斐秋脸色被冻得发白,“你不是很讨厌我的到来吗?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段沧澜怔了怔,低低一笑,“你死了,以后我去找谁?”
斐秋忽然不敢抬头看他。
他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太多的话想说,可是目光一接触到段沧澜,他的那些问题和话,全都在心底化作叹息。
段沧澜低头给他戴上,玉白的手镯衬得他白皙的手腕愈加白皙。
飘逸如霞光绚烂的披帛是神的一种标志,后来西台初立,又演变成天神的一种标志,地神是不用披帛的,因为他们不用在天上飞。
对飞升西台的女仙来说,披帛就相当于她们的羽衣,只不过作用不同而已。
段沧澜在西台的那几千年,看见四处往来披帛绕肩拽地,穿着云缎彩衣的天神,头一次觉得披帛的作用就是让神看起来美颜盛世。
但谁让神的配备就那几个,少了谁也不行。
斐秋摸了摸手腕上的镯子,看向段沧澜的目光里藏着很多情绪,“这次回去,我还会再见到你吗?”
他这句话问的很奇怪,段沧澜微微一愣,“……当然。”
斐秋心底涩然,有些话忽然就不想说了。
段沧澜以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