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楷没有这种记忆,便回他:“忘了。”
反正他和叶修在一起时几乎没有,他们等不到旧日新升就各回各家。出了门,一个向左走,去开车,一个向右走,去打车,从来不一起走。
叶修决不放弃任何教育周泽楷的机会,语气却有点心不在焉,像是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你就这么答我?情趣呢?气氛呢?你这样我要怎么往下说,你说说要你何用?”
“……你刚用完。”周泽楷立刻指出叶修要他何用。
“我主动的呗?”
又没人说话了。
眨眼的功夫,太阳跟被绳子拽着似的往上走,再过一会儿,大片的金红色就会走进这间屋里。
站在山顶或海边看日出,日出的片刻观赏之人大多会随着壮丽感怀,感怀内容不外乎人与自然,生命与大和谐。透过旧屋的窗户看日出感觉差了很多,能想到的只有到点起床,洗脸吃饭,上班打卡。
不过,聊胜于无。
周泽楷也光着身子走到叶修身边,和他并立,可他发现由于身高不同,叶修站在窗户边,窗台正好隔在他下腹部,远处看来构成了一幅清晨文艺照,而他站窗户边,窗台正好隔在他的丁丁下面,远处看来构成了一幅小电影剧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