锄月道:“好,怎么会不好。只是他一来,所有学生就都盯着他看,桑钰哥哥就会不好意思,她们争着问他问题跟他说话,看起来很好学,其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以为我不知道?”
林月野哈哈大笑:“看来你桑钰哥哥很受欢迎啊。”
锄月道:“你放心林哥哥,有我在,不会让她们靠近桑钰哥哥的。”
林月野呛了一下:“我放心什么?”
锄月信誓旦旦:“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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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华从天牢出发流徙至雁门关是在那天的清晨时分,街道上人迹罕至,初春的早晨还有些微微的凉意。
这样也好,若是赶在游人如织的晌午时分,听见周围人的嘲讽与讥笑,他估计会发疯。虽然凌晨出发精神疲倦,但总还是能保住他最后一丝尊严。
城门大开,守卫打着哈欠,看到那边两个衙役押解着一个披伽带锁的囚犯,连呼带喝地朝这边走来。
此情此景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不论是从地牢里出来的平民百姓,还是从天牢里出来的大老爷,一旦带上水火棍,走上流徙之地,他就是最底层的人,连城门边儿上的巡防都可以随意欺负嘲笑他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