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个孩子为什么要恨自己的父亲?”姜彦春不解,他对阿瑟和鲁本都不太了解呢,正好借这次机会深入认识一下。
阿瑟听到姜彦春想刨根究底,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他用手挠了挠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把头伸到外头,查看到鲁本不在附近,松了口气,小声对姜彦春道:“鲁本不喜欢我提到他父亲的事,呃……不仅限于我,是附近所有人都不能提到他的父亲的事。”
“当然,我不是有意非要探听他的私事,我就是随口问问。”姜彦春道。想不到鲁本的情绪这么激烈,他还以为他是朋克大男孩呢,对一切冒险的事都兴致勃勃,乐于对任何分享自己的事。
“不要让他听见就行,他不介意我说他的事。”阿瑟解释道,他看到姜彦春的脑门上都是薄汗,不顾姜彦春的反对,硬是扶着他的胳膊,让姜彦春坐到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接着又去给他倒了杯水,这才接上一个话题道:“他的父亲以前在帝国的皇家医院担任医生,他们一家子都过着优渥的生活。但是这种生活没过多久,鲁本的母亲就得了一种罕见的辐sh-e病,需要长时间的住院和昂贵的治疗费用,并且医院不承诺一定治得好。鲁本的母亲在医院住了一年,在一天晚上去世了。鲁本自那以后,就非常恨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住院期间,他的父亲都没有陪伴他的母亲,医生告诉鲁本,他的母亲是忧郁过度,没有求生意志,才这么快走的。”
“他跟我说,医生都是一群冷血动物,穿着鲜亮的白色大衣,但是内里却没有人类该有的情感。所以,他不会做医生,宁愿捡垃圾也想恣意的活着。说这样,起码像个活生生的人。会哭会笑,会难受也会快乐。”
姜彦春听完,一时不知道评价什么,他想了想道:“他的父亲现在还在帝都吗?”
“不知道,也许已经娶了新妻子吧。银色帝国的医生地位一向不低的。不像我,到现在只能在这种地方建一栋房子,还经常出问题。”阿瑟苦涩地说。
姜彦春知道他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着外面又颜色不同的金属融合又重新粘在一起的外墙,桌椅板凳,都是用金属重新自己拼接的。
“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姜彦春好奇地问,他觉得阿瑟是个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