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达不了大门。
她有点惊讶墨潋给她留下了如此之大的活动空间,一条铁链的束缚也算不上牢靠。
想想似乎也没什么可惊讶的,困住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一条铁链绰绰有余。
颜凉子觉得她终于明白林檩望着她说出“傲慢”两个字时的心情了。
她去书房,找到了那支燧发枪。那天晚上墨潋没开枪,火药还填在里面。
问题在于,一枪能做到什么。
颜凉子仔细打量手中的枪。尖狭的枪管,金属雕纹细腻又古朴,却被磨平了不少,摸上去就像光滑冰冷的蛇鳞,前端的纯金雕饰有着尖锐的棱角,让她不敢多看。
下身隐约疼了起来,颜凉子腿一软,跌坐在地毯上。
或许问题更多集中在,她敢不敢开枪。
颜凉子的食指摸索着搭上扳机。
她抬起被铁圈束缚的右手,也牵起了一串啉啉作响的铁链,纤细的手腕像是被一条跃起的蛇咬住,脆弱易折。
颜凉子本想用枪轰断铁链。不过墨潋既然能把这支枪随便摆放在颜凉子碰得到的地方,很明显他并不担心她能够利用这支枪挣脱束缚。
墨潋又不傻,相反的,他很狡猾。狡猾又残忍,就像蛰伏在深潭中的水蟒,浓黑的眼睛无声无息地锁住在潭边啜饮的鹿。
颜凉子大概能想象得到,如果她开了枪却没能击碎铁链,墨潋回来后她会遭到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