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马仁次望着如潮水般进攻的吐蕃大军,得意的笑了,他把玩着手中的两枚玉珠,喃喃的说道,“懦弱的汉人,崩溃吧,今天我扎马仁次就要创造一个奇迹,一波进攻就拿下你们的甘孜城!”
扎马仁次也有他自己的骄傲,他讨厌别人总是拿他的身份来说事,凭什么说他离开没庐氏就会一无所有,他扎马仁次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片天地来。想想小时候的玩伴松赞干布,扎马仁次就觉得郁闷,松赞干布可以成为大赞普不也是因为他出生于悉补野氏么,说白了还不是出身好,那为什么他扎马仁次靠家族取得点地位就遭人鄙视呢,都说他扎马仁次浪荡,可是扎马仁次觉得很冤枉,因为貌似松赞干布仳他还浪荡。
“定方兄,看来吐蕃人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房遗爱望着城外挤成一堆的吐蕃人,只能无奈的笑了。
“我觉得这很正常,如果我是吐蕃人的话,我也不会将甘孜城放在眼里的,刘怀安的大军都已经剿灭了,还在意这个小小的甘孜城吗?”苏定方叹息了一声,面对吐蕃人势在必得的进攻,他的心也开始摇晃了,恐怕甘孜已经守不住了,既然如此,那就在临死前多杀几个人吧。
“定方兄,杀吧,能活到什么时候就只能看天意了!”房遗爱说完就挺着三尖刃加入了战局,三尖刃就像一个割草机一样,只要扫过去,就会倒下几个吐蕃人。
甘孜城实在是太孱弱了,吐蕃人依靠制作的简易梯子很快就能爬上城头,所以守城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优势。房遗爱不断的杀着,此时他的手中已经换成了一把朴刀,因为三尖刃实在是太耗费体力了。秦勇秦武紧紧的跟随在房遗爱的两侧,他们一边保护着房遗爱,一边盯着铁靺,他们真的很担心这个吐蕃蛮子来个背后偷袭,必定这个铁靺武力太强了,稍不注意房遗爱就可能着了道。本来秦勇和秦武是不建议房遗爱将铁靺带到甘孜的,可房遗爱坚持要带着铁靺,这让秦勇和秦武很没办法,只好将铁靺监视了起来。
铁靺跟在房遗爱身后,并没有主动攻击,只要谁敢攻击房遗爱,他才会挥舞着两个大板斧将他剁成两半,也许只有这样做他才能安心一些吧。一边是自己曾经的袍泽,一边是自己的主人,铁靺根本无从选择,他不想杀吐蕃人,可是他既然认了房遗爱做主人,那总不能两面三刀吧。也许是铁靺多想了,吐蕃人并没有人唾弃铁靺的行为,因为吐蕃人的加过概念并不强,大部分都是家族理念和主仆思想,在吐蕃人的心里,家主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才是什么吐蕃和大赞普。只要家主一声令下,吐蕃人可以将大赞普砍成肉泥,这也是松赞干布一直防备噶尔家族和秋仓五卫的原因,因为你稍一不留神,自己的大赞普之位就有可能被其他家族的赞普夺去,在吐蕃可没有什么忠君之说,你只要有实力,你就可以当大赞普,说白了就是丛林法则,强者为尊。
“少将军,兄弟们快顶不住了,这群吐蕃人就是疯子,居然踩着自己同胞的身体往前冲!”李穆说到这里是又气又怕,这帮子吐蕃人就跟畜生一样,完全不顾同伴的生死,由于吐蕃人进攻的人太多了,而甘孜城又小,所以进攻的吐蕃人挤成了一团,好多人不是被唐军杀死的,而是被自己人踩死的。面对这一幕,吐蕃人毫不在意,踩着同伴的身子不管不顾的冲,李穆对此表示很不理解,难道他们一点人性都没有吗,左武卫甚至连同伴的尸体都要照顾好,更别提自相踩踏了,可是吐蕃人却对此毫不放在心上,真是不可理喻。
“李哥,去,让兄弟们把准备好的东西抬上来,看来得用绝招了!”房遗爱挥了挥手,让李穆去办事了,本来还准备最后使这一招呢,谁知道吐蕃人居然如此疯狂,上来就是如此疯狂的进攻,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先把吐蕃人的这一波进攻打下去再说吧,不然兄弟们可真的要崩溃了。
厮杀还在继续着,一名吐蕃士兵爬上墙头,对着唐军士兵的胸口就是一刀,鲜血瞬间就喷了出来,这名唐军士兵紧咬牙关毫不畏惧的盯着那名吐蕃士兵,双眼赤红,状若疯癫的嘿嘿笑了起来,“吐蕃杂种,想杀你爷爷嘛,爷爷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吐蕃士兵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是他却知道汉人在做什么,这名汉人士兵紧紧将面前的吐蕃士兵抱死,慢慢朝城头边上移去,这下就是傻子也知道这个汉人要做什么了。
吐蕃士兵绝对不想这样,因为这名汉人胸口中了一刀,很明显已经活不成了,此时和他一起死,他也太不值得了,所以这名吐蕃士兵扔下刀,使劲板着汉人士兵的手,还用吐蕃话大喊着,“汉人蛮子,放开老子,你放开老子!”
最终两个人一起掉下了城头,到死那名吐蕃士兵的眼睛都是睁着的,死的太不甘心了,被一个必死之人给害了。
相同的情况在城墙上不断演绎着,就像一首首悲壮的离歌,唐军士兵释放着死亡前的那种疯狂,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牙咬、扣眼、跳墙,所有的招式都用了出来,吐蕃人疯狂,唐军就仳吐蕃人还要疯狂。在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永远都是那些疯子,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你稍微一不注意,就可能被疯子咬住,坠入地狱。悍不畏死的唐军,让吐蕃人害怕了,吐蕃人是很英勇,但是却不想陪着这群必死之人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