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听师师说,他是江宁第才子,那几首诗词我也看了,委实令人叹服。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是单凭江宁所见,这宁兄弟举止,与般人才子,确实有不同。不参加诗会,要说诗作……也来得有些奇怪。当地确有他的诗词为道士所吟的说法,我未曾深究,还是不清楚了。只是师师那边,陈兄也知道,她贯与人为善,因宁兄弟而来的说词,真假与否,其实也难说得紧……”
于和说起这个。陈思丰也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他们当然是最清楚的。李师师虽然不至于把人捧杀,但对于朋友。向来宽容,类似于和陈思丰,若有五分才华,在她那儿概总得夸到七分才行,只是又注意着不让他们太出风头因此出糗。对于她口那些关于宁毅的说法,与其说真真切切,不如说李师师愿意相信它真真切切。
陈思丰笑了笑:“不过这些事情,倒也与我们无关了,这宁兄弟看来,交个朋友,总是无妨。”
于和倒也点头:“老实说,他自那几首词出来以后,最近年多,未曾听说有任何诗词出世……不过,真假那又如何,看来他也未曾想过要以此事到处张扬。我倒是听说,商贾之家为了面子,什么乱七糟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我估计这事情未必好说……宁毅他小时候,你我也见过了,呵呵,还记得吧,他整天就是读书,此时看来,样貌风采,倒是有不同了……若是真的,也不出奇嘛……”
“便是如此。我看也不定是假的。”
心对宁毅已经有几分亲切感,想要与人为善,因此彼此说起来,倒也并不难听。两人本是托词如厕,从那边走开,既然有些悄悄话说,就朝着前方去绕了半圈,临近正门时,却听得外面稍稍有些喧闹,两人出去看了看,只见喧闹来自于隔壁的那处别苑,看来也是要办场聚会。正准确回去,却见不远处道路边的辆马车旁,有名华服男子正朝这边望过来,那男子二十五六岁的模样,颌下留了小撮胡须,目光和气,气质也颇为沉稳,拿着把折扇,笑着走过来了。
“于兄、陈兄,真巧。”
这人并非官员,但必是富贵子弟,于和与陈思丰二人对他却没有太多印象,那人随后倒也做了自我介绍:“在下董小渊,年前重阳诗会,与两位曾有过面之缘。”
他并未介绍自己的家世背景,但这样说,于和与陈思丰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彼此幸会阵,笑着问起对方是否也要在隔壁办聚会。那董小渊摇头道:“是有人要来,只是却并非在下所办。”他压低了声音,“冒昧问句,师师家可在里面?”
于和微微愕然,陈思丰则皱起了眉头。待随后于和说出了肯定的回答,董小渊目光凝重,同时露出了“家都明白”的那种神态:“不瞒二位,怕是师师姑娘到这边与诸位好友相见,被透了风声出去,然后不知为何,让人误解了……”
他将随后的事情概说完,笑着拱了拱手:“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事。家心有数,便没什么了……在下在城尚有要事,先告辞了,请两位代我向师师姑娘问个好。”
于和与陈思丰对视苦笑,随后拱手与对方告别,目送那董小渊上了马车,远远离去。
这种事情,对于他们,对于师师,都确实不是第次见到和遇上了,真是有些无奈,不过……倒也确实没有太多需要紧张的。相信不久之后,便化解了吧……
于和与陈思丰心是那样想的,董小渊心自然也是如此认定。通风报信之后,他便坐着马车返城,无论如何,都已经卖了李师师个人情,以后在矾楼遇上,说不定自己还能被青睐二,得个好。如此想着,行出不远,便有几辆马车与他擦身而过。他好奇地看了看。随后微微愣。
这边风景不错,几个庄子连成片,房舍点缀其间,是个村子的格局,周围则是环绕村庄的林木,他的那几个朋友,自然是在路上迎人。就这样到得村口树林的尽出。他停下马车,与树荫下个朋友打了招呼,对方倒是有些奇怪:“小渊,你去哪里啊?”
“小弟还想问问你们呢,你们邀了些什么人啊?”
“那就不太清楚了,时间有些赶。能请的都请了下,哪些人能来就不知道了。刚才过去的是怀明侯爷的三小姐吧……接下来还有崇王府的晴郡,方扬,隽社的几位老人家,哦,还有最近名声鹊起的于少元,听雁居的姬晚晴家,还有小烛坊、矾楼的几位姑娘……”
“姬晚晴你们都请来了……请这么多人你们要干嘛……”
“嘿。跟你说了啊。明天就是端午了,家看今天天气好。出来赏玩、踏青、吟诗作赋,选了这边而已。小渊,小渊公子,你怎么能走,你现在走了,我们可就点面子都没有了,留下来起看热闹啊……”
“你别开玩笑了……你们不会真的只是出来踏青的吧……”
话说到这里,其实董小渊心也已经混乱起来。原本只以为是被李师师拒见的仰慕者在这里争风吃醋,但请这么些人过来,情况就不样了。汴梁城出名的几个花魁,彼此之间确实是有冲突的,你想高我线我想压你截的事情都不出奇,但每次正面杠上,至少在后来人士子的推波助澜下,都弄得声势浩。若是单纯的争风吃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