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材料齐了,也知道符合政策,但我刚才的意思你听懂了吗?”
冀胜利点了点头,他当然是听懂了,其实这种项目他也不想让上,以后管理起来太麻烦了,还容易出问题。但是王乐际为了要政绩,为了发展经济,只要是能够为自己政绩有利的项目,他都想拉到产霸区来。
而上这种项目,也就环保一家不愿意批,因为这是环保在考虑自身的事,如果真要深究,其实负责人这种态度是不对的,不能怕日后出问题惹麻烦,就把项目停办不批吧。那环保停办几个容易出污染事故的项目,安监也停办几个容易出安全事故的项目,其他几个部门也停办几个不愿意办的项目,那经济还怎么发展呢?
负责人的这种态度,也不好让那个副处长说什么,毕竟他只是中间人,不能为了落个人情,而让负责人难做。而且真要这个项目以后出了问题,那承担责任的负责人肯定会要受到牵连,他这个副处长现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办法,既然负责的处长不想批,那冀胜利也只好退出了处长的办公室。
“冀局长啊,咱们是一个系统的,有些困难你也懂的,处长的考虑其实也是对的,这种项目对咱们环保来说能不上就不要上了,不上了对你也有好处的。”副处长走出门口轻声解释道。
这些道理冀胜利都明白,但是……唉!冀胜利长叹了一声,告别了副处长,又再次返回到了产霸区。
回来后,就马不停蹄的去找了王乐际,将省环保厅的态度给王乐际作了汇报。
王乐际听了冀胜利的汇报,当时就急了,吼道:“咱们的资料都齐全了,他们为什么不给批,这是严重的不作为。”
冀胜利低着头没敢说话,只是搭拉着脑袋坐在一旁,他知道王乐际吼半天也是白吼,只是发泄情绪罢了,根本不可能起到任何效果的。
果然,冀胜利在吼了一通之后,缓和了语气说道:“要不你给刘书记说说,看刘书记是什么态度?”
冀胜利苦笑了一声,耷拉着脑袋走出了王乐际的办公室。
冀胜利心想,王乐际这老东西把任务交给自己来办,现在办不好,又让自己去找刘海瑞,这不是摆明了让自己难堪吗?冀胜利苦着脸刚回到环保局,就听到下面一个业务科长汇报说区里有家造纸厂出现了现象,老百姓现在开始集合起来准备上访告状了。
骂了隔壁的!听到这个消息冀胜利骂了一声,他现在已经被手续的事情弄的精疲力尽了,可有要出现这种闹事上访的事情了。冀胜利是越想窝囊,人家别人当官都是越来越舒服。可他当官呢?他在这个环保局长的位置上干了连半个月都没有,就竟遇到一些闹心的事儿了……
夹在一把手和二把手中间让他难受,手续的事情让他头疼,现在又要出现上访的事情了。
冀胜利苦恼着脸看着那位科长,缓缓地说道:“你把这件事去和杨局长说一下吧,我身子这几天有些不舒服,要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可能要住院治疗。”
那位科长先是一怔,随即马上明白了过来,这是冀胜利工作干的不顺心,准备借病躲事,破罐子破摔了。冀胜利的确是自从上任以来,心里就没有轻松过,人家别人当局长一天到晚都是吃喝玩乐,他当局长本来从发改委副主任爬到局长位置上应该是高兴事儿,可她这一天都没高兴过,他决定要利用‘生病住院’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到底还要不要当这个环保局长了。
冀胜利这一‘病’,局里的二把手杨天虎自然来临时负责。杨天虎自从参加工作就在环保局了,学的是相关专业,所以也是一名业务非常精通的副局长。但是杨天虎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当了好几年的副局长,一直都上不去。所以冀胜利这一‘病’,担子一下子压在了杨天虎身上,他也不愿意费力气去管。
管好了,冀胜利病愈后,就把他的成绩一下子收走了,没管好,就是他的责任了。所以在冀胜利病了之后,他马上就去找了刘海瑞,将目前环保局的情况作了一个回报。
对于冀胜利为什么会突然病倒,刘海瑞自然能猜到其中的原由,于是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盘算,打算利用这个机会来换掉冀胜利。
“杨局长,你马上让监察大队的人去那家造纸厂,让他们立刻恢复使用污水处理设施,如果不听,马上让他们停产,我会和供电供水部门打招呼,让他们对那家造纸厂停水断电。”刘海瑞说道。
如果想让一个违法企业彻底停产,停水断电是最有效的做法。
杨天虎接到了刘海瑞的命令后就走了,一个多小时后,他就给刘海瑞打了电话过来汇报情况:“刘书记,我和监察大队的人已经到了这里,他们的设备损坏的厉害,以前也只是勉强修好,这不用了没多久,又坏了,我看如果现在修,怎么也要半个月才能修好,但是修好以后,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又会坏了。”
“修不好就别生产,我一会儿就跟水电部门打电话,让他们对那家造纸厂停水停电,你告
诉他们,别想不修好设备就偷偷生产、偷排污水,这次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念头,让他们不修好也要修。”刘海瑞斩钉截铁的说道,上次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所以在污染问题上刘海瑞觉得绝对不能手软。
杨天虎答应了,随后刘海瑞就给水电部门打去了电话,水电部门的一把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