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力行的结结实实报答了一次高颖,梅开二度后的两个人都累得够呛,并肩躺在床上喘着气休整了好一阵子。在离下午上班还有二十多分钟的时候,刘海瑞突然接到了区委办的电话,通知他下去去区委开会。
一前一后的从快捷酒店里出来后,刘海瑞回到办公室里稍作调整后,就起身去了区委。
自从张书记来区里之后,刘海瑞有一个很切身的体会,那就是来向自己汇报工作的人少了。张书记作为产霸区党政一把手,虽然现在还没什么办法来治刘海瑞,但是通过几次常委会议,已经委婉的流露出了与刘海瑞对立的态度,这让那些曾今动不动就喜欢来李海瑞办公室里坐坐的中层领导,也渐渐减少了与刘海瑞的来往。在官场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不受上级领导待见的话,那办公室也不会那么热闹。现在刘海瑞受到了张书记的打压,办公室里也就没什么人来了,对他来说那倒也好,日子也过的清闲了。经过前一段时间强势的与张书记博弈后,他意识到张书记现在开始对他心存一丝忌惮,不敢再轻易出手了,这让刘海瑞这个时候也逐渐改变了风格,开始变得沉稳起来,在会议上发表意见的时候,也不再那么咄咄逼人,更加委婉有手段一些。这个改变让张书记非常郁闷,甚至有点琢磨不透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他貌似看出来刘海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年轻人,论城府比起班子里其他老同志还要深。
这天下午区里开了一个常委会,会上特意叫来了城关镇的副镇长和镇长。这么隆重的一个高层会议,竟然只是讨论城关镇段家村的裱画厂承包问题,原本这么一个小小的事情,完全是在城关镇的解决范围内,现在居然上升到了区委区政府专门开常委会商讨的高度上来,这让刘海瑞意识到了,这件事一定不简单。
刘海瑞开始一直没有发表看法,因为他是区长,区里的经济工作基本上都是由他来抓,如果这个时候提出了什么看法,难免会影响到别人的看法,他倒要看看张书记把这个小小的事情提高到区委常委会上的高度来,到底是玩什么鬼把式。
作为镇政府代表出席会议的城关镇主管经济的扶正张薛建明翻了翻手上的资料,说道:“裱画厂就算现在承包出去了也只会变成一个包袱,我觉得还是直接拆掉比较好,反正现在裱画厂的工人早就失业了。各位区里的领导可能还不太了解实际情况,如果早点拆掉的话,还能减少一些冲突,现在段家村和小强村为了争这个裱画厂,矛盾是愈演愈烈了,这样闹下去,恐怕以后会闹出更大的矛盾啊。”
听完薛建明的发言,出席的另一个常务副镇长徐小军摆了摆手说道:“建明同志的看法我不赞成,这是典型的破罐子破摔的方法,现在省里和区里都提倡改制承包,遇到问题就要用最简单的方法——散伙,这是一种消极怠工的做法,不符合区里的长远规划,我们这种做法等于是占着茅肯不拉屎。”
刘海瑞听到城关镇这两个副镇长的发言,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就连一个小小的镇上,这两位副镇长看来也是貌合神离,尽管两个人看上去都已经围在了张书记身边,但意见却有点不同。薛建明要往上爬,必须要踩着徐小军上位,而薛建明又是徐小军的眼中钉。
张书记看了看两人,然后将头扭向了王乐际,说道:“王副书记,刚才镇上两位领导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你说说你的看法吧?”
王乐际见镇上这两位领导起了争执,立马就走了中间路线,打圆场地说道:“家明和小军同志都说得有道理,事情要分开来看,有商量才有正确的结果。”
王乐际一说话,众人就开始喝茶了,看上去是尊敬他,实际上大家都在心里大骂这个王乐际又开始调浆糊了。
张书记右手指点了点桌子,说道:“建明同志提出的问题很好,前两天我也有所耳闻,裱画厂差点出了人命,有人将资料摆到了我的桌子上,如果不是我拦着,他可能会咱们刘区长带着一个外乡人去了裱画厂,还动手打了段家村的人,我想问一下有没有这回事儿?”说着话,张书记将目光移到了刘海瑞的身上。
奶奶的!果然是一套接一套!刘海瑞立即意识到这老家伙想借着常委会向自己施压开炮了,不由得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所有人在张书记说完话后就沉默了,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的鸦雀无声,谁都没有想到张书记会在会场上故意让刘区长难堪,虽然没有赤裸裸的点出刘海瑞的名字,但是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刘海瑞的心里稍微震了一下,但还是努力的保持着极为平静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迟早会与张书记来一次面对面的碰撞,但没有想到这老东西会在今天的会议上让自己下不了台。只见刘海瑞环顾了一下其他人,然后点了点头,面色如水的说道:“张书记听说的没错,的确有这个事,作为区长的职责就是分管区里的经济工作,不管是区里的企业,还是基层的企业,有问题的要想办法扭转局面,我一直听说裱画厂有点遗留问题,刚好有一个朋友想承包裱画厂,我想着能为咱们区里的经济发展做出点贡献也是好事,便带着那个朋友去城关镇上看了一下裱画厂的大致情况,但是没想到还没进厂,就遇到有人阻拦,这个情况让我觉得很意外啊,更意外的是段家村的村民竟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