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明是市政法委副书记,虽说官职和吴敏一样,都是厅级,但是政法系统的权力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要比吴敏大半级的。吴敏没看到政法委副书记陆天明,就问道:“陆书记呢?不是陆书记也要来的吗?
孙立就忙说道:“陆书记一定来,我们等一等。”
吴敏心里明白,越是官职越大的人,不管出席什么场合,都会姗姗来迟,要在座的人都等他,这样才显得他有身份有地位。
结果,吴敏和刘海瑞一直在包厢里等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市政法委副书记陆天明才姗姗来迟,进来之后,就忙解释着说道:“我给政法战线上的同志们开了个会,多讲了几句,才包歉啊!让吴书记久等了啊!
吴敏心里虽然对政法委副书记陆天明不是那么的在乎,一个政法委书记,在她看来有名无实,可是毕竟是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上,该有的客套,还是要有的,吴敏就忙站起来,微笑着说道:“陆书记工作忙,我们都理解的。”
酒席正式开始了,刘海瑞看得出,这个陆天明是孙立为老丈人徐东兴搬过来的援兵,在酒席上,他频频给吴敏让酒说道:“徐老先生当年是我的老领导,当年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徐老先生对我的帮助很大,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身上也没有钱,穿的破破烂烂的,徐老先生资助了我很多,我记得,当时我穿的第一双皮鞋,还是徐老先生给我买的,对此,我这一辈子都很感激徐老先生啊!听到陆天明的话,刘海瑞才明白了,原来这个陆天明年轻的时候层在徐东兴当时担任支部书记的城关街道插过队,当时城关街道还不是现在这样已经规划到沪瀚区城市范围内,那时候的城市范围很小,城关街道当时只是一个郊区的村子。当年陆天明在插队的时候,徐东兴曾今资助过他,受过徐东兴的恩惠。难怪这个徐东兴的女婿会到政法委工作,也难怪,徐东兴刚开始在拆迁工作上,态度会是那么的强硬,原来这后台也挺硬的。
听到陆天明开始忆苦思甜了,吴敏就笑着说道:“陆书记是念旧的人,知恩图报,我本人虽然和陆书记打交道不多,但是很欣赏陆书记的为人。”陆天明笑呵呵地说道:“是啊,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一个做人的基本道德啊!
吴敏陪着陆天明聊了几句后,主动敬了一杯酒,喝完酒,陆天明突然看到坐在吴敏身边的刘海瑞,就说道:“吴书记,这位年轻人,应该就是你们沪浦区负责拆迁的小刘了吧!
吴敏随即就微笑着介绍说道:“是的,叫刘海瑞,是我从省建委要来的人才,这两年一直在区里负责建委工作,因为工作突出,现在被提拔重用了,是我们区里的拆迁小组副组长,呵呵,我是正组长。”
听到吴敏的介绍,陆天明就端起了酒杯,微笑着,很客气地对刘海瑞说道:“真是后生可畏啊,来,小刘,我们两个也喝两杯!
刘海瑞见陆天明将酒杯举向了自己,对于酒桌上的规矩,刘海瑞还是很懂的,就连忙站起来,谦虚的说道:“陆书记太客气了,这杯酒,我应该先敬陆书记才对啊!
陆天明笑了笑,说道:“一样,都一样的,没那么多规矩。”
刘海瑞无奈之下,就与陆天明喝了两杯酒,他将两杯酒全部都喝干了,但是陆天明却每次都只是喝半口,但是,碍于世俗,刘海瑞也没有当场揭露陆天明的酒没喝完。
刘海瑞和陆天明的社会地位和官职级别有着明显的差距,导致刘海瑞也受到了牵制,在酒桌上不能放得太开。毕竟刘海瑞也不是圣人,一时也改变不了根深蒂固的封建残余风气,社会上都是尊重有钱人和有权人的。
这些机关单位的领导们在工作上的能力姑且不说,但是有一个很强的能力,是任何国家的领导干部都难以望其项背的,那就是喝酒,往往有一个很明显的特征,越是官职级别越高的人,酒量越大,通俗一点说,官职级别的高低与酒量的大小成正比。虽然只是四个人的饭局,但不知不觉间,两瓶白酒就已经见底了。
徐东兴提出要上厕所,孙立就冲着刘海瑞使了一个眼色,这是想留给陆天明和吴敏两个人一个单独相处的空间,来说话和交流思想。
孙立把刘海瑞拉到了旁边的一间包厢里,从衣兜里拘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刘海瑞说道:“刘兄弟,现在办什么事情都要花钱,这是普遍现象,我们也不能铁公鸡一毛不拔,这卡里有一万块钱,刘兄弟先拿着,等事情办完以后,我们还有重谢!
刘海瑞急忙把银行卡推辞过去,问道:“孙书记,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事可以明说,只要是我刘海瑞能办到的,我一定办的。”
“没什么大事的。”孙立说道:“还不是东兴化肥厂拆迁的事,我岳父也不容易,为国家工作了多年,也就积攒下了这么点家业,他家里有五个儿子,就想多挣点钱,反正都是国家的,不挣白不挣,希望刘兄弟能收下留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给点政策外的照顾,说白了,就是能多给点拆迁补偿费,上面的关系,你也看到了,我们都已经走通了,只要你刘组长不表态,保持绒默,就可以了,这一万,就是你的了,事情成功以后,我们还有报酬的。”
听到孙立的话,刘海瑞瞬间就明白了。刘海瑞马上就猜出来,这个时候,在房间里坐着的吴敏和陆天明也一定存在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