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说:“老李麻将瘾比烟瘾大,有事没事就喜欢溜出去打麻将,昨天让他办事,半天就没找见人,估计又跑出去找人打麻将了。”
刘海瑞问:“这种严重违反党风党纪的事情上面都不管啊?”
苏晴不以为然的说:“怎么管呢?这不是极个别问题。现在从上到下,风气都不好,虽然今年省里抓廉政抓的很严,但人家打个麻将,消遣娱乐一下,又没抓着现形,怎么管呢。再说下面哪有人愿意多事呢。”
“苏姐,你认为护着郑秃驴的人里面有没有李副部长?你说有压力,有来自他那边的压力吗?”
苏晴直直的注视了一会刘海瑞,点头说:“算你说对了,李长平的确也暗地里给姐施加压力了。组织部的声音就是从他那发出来的。”
“那这种眼中钉肉中刺苏姐你不打算除掉吗?我怕他会碍苏姐你的事啊。”刘海瑞说,在他看来,如果郑秃驴背后的靠山有李长平,那么就是他的敌人了。以后在自己的升迁问题上,一方面是来自郑秃驴传达到李长平那的声音,一方面是李长平的老婆张淑芬那边的反对声音,到时候自己往上爬免不了遭受组织部方面来自以李长平为首的阵营的反对意见。为了自己的仕途官路着想,刘海瑞想怂恿苏晴将李长平除掉,安插一个自己的人上去。
苏晴听刘海瑞说出这么轻松的话,觉得他还是有点嫩了,“海瑞,你以为姐不想除掉他吗?官场上的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除掉他,不止是除掉李长平一个人,他背后有一个阵营,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句话你明白吧?李长平是省一级别的领导,属于省上领导视线范围内的人,我要是直接把他弄掉,省上肯定会追查原因的。退一步说,就算姐把李长平除掉,扶持了自己的人上去,但人都有贪婪心,即便是我自己扶上去的人,他还是有贪婪欲想往上走的,那肯定会背地里摆姐一刀的。记住一句话:官官相护,官官相斗,官场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有的只是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苏晴意味深长的抒发了一番自己在官场打拼多年后总结出来的看法。
苏晴的一番话让刘海瑞又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和她同居这大半年来,刘海瑞真的是受益匪浅,学到了很多官场上的知识。看来自己还是太嫩了,遇事有点急躁,不能从方方面面全盘考虑。作为西部省份,河西省的政治生态极为复杂,如苏姐没有两把刷子,不可能一一个女人的身份一直坐到现在省委组织部部长的位子上来。能和这样的女人同居在一起,得到她的信任和爱戴,刘海瑞感觉自己的确是很幸运,正是应了“老天为你关上一扇窗的时候同时又为你打开了另一扇窗”这句话。眼看在煤炭局刚凭借自己的小聪明小手段爬到科长位置上,却因为一时被任兰色迷心跳,竟然和局长副局长闹得鱼死网破,导致刚刚有些起色的仕途就此而终。那时刘海瑞就快以为自己的仕途之路因此终结的时候,却机缘巧合,很意外的结识了省委组织部部长苏晴。还因祸得福,用自己引以为傲的家伙征服了她寂寞的身体,更征服了她寂寞的放心,攀上了这跟高枝,才得以来省建委继续自己的官途之梦。
“苏姐,跟着你我真的是学到了不少东西。”刘海瑞怅然地说。
苏晴莞尔一笑说:“我这些话虽然算不上什么金玉良言,但是这么多年来我总结出来的,绝对不会害你的。官场上的形势你也知道,很复杂的,有的事情一定要考虑周全。就拿上次的事来说。不是我不想报仇,姐也咽不下那口气,但各方面的阻力之下,我还是没能把你们郑主任怎么样。不过这场博弈中他也很心惊胆战。这次我迫于压力放过他一马,他也会知恩图报的,你放心,只要有关于你们规划处配置副处长的消息,我就给他打招呼,这次他绝对会把机会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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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这样一说,刘海瑞就放心了不少。如果上头真有这个想法,并且要落实下来的话,那到时候规划处的副处长的位置肯定就非他莫属了。哼,夏剑那狗杂种想和我争,吃屎去吧!刘海瑞心说。
刘海瑞一直和苏姐聊了很晚,从她那边学到了很多官场上的处事方式。次日醒来时苏姐已经去单位了,给他在床边放了一套新衣服,帮他收拾好的行李箱也在一旁放着。看着苏姐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刘海瑞心里涌起了一股暖流,挺感动的。只可惜他们的差距太大,苏姐的年龄足以做自己的母亲,而且身份也比自己高不止一个档次,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从其他方面来说,都不可能在一起。再说自己真正爱的人是赵雪,打算等再过几年,自己的事业有所气色后就像苏姐坦白。
下床洗漱完毕回到卧室穿衣服的时候蓝处长发来了信息,说她已经在机场了,马上登机,让刘海瑞到了三亚就给他打电话。
刘海瑞将电话打过去的时候蓝眉已经关机,跟着其他领导一起登机了。
“我下午的飞机啊,急啥呢?”穿戴整齐后刘海瑞自言自语道,在床边坐下来点上一支烟吸了起来。
正在这时,放在身边的手机又响了两声,刘海瑞斜目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发来了一条信息,便好奇的拿起手机,打开手机来看,信息内容如此:小刘,是你吗?我是茹茹母亲,茹茹和她爸爸都去海南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