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闿大吃一惊。惊吓的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他本人在城楼上还在想事情。没有看见有人朝他放箭,等到一旁的高定提醒时,已经来不及了。
雍闿本以为这一箭是来取自己的性命的,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箭矢直接射中了自己的头冠,侥幸不死。
饶是如此,雍闿也是吓得半死,已经知道孟获军中有百步穿杨之术的神箭手。他就不敢再抛头露面了,一脸惊慌的坐在地上,心有余悸。
“大将军,箭上有信。”王伉去搀扶雍闿时,立刻看见了箭矢上的书信,便急忙提醒道。
“立刻把信取下来,把箭矢掰断!”雍闿颤巍巍的道。
王伉照着雍闿说的去做,将取下来的箭矢献给了雍闿,而一旁的鄂焕则将箭矢给用力掰断了。
雍闿拿着书信,打开一看。信是孟获写的,是一封劝降信。
雍闿看完之后。只是发出了一声冷笑,便皱紧了眉头,然后对众人说道:“是孟获写的劝降信,限我们一个时辰内出城投降,否则的话,他便下令部下的夷兵血屠此城,鸡犬不留。”
高定、朱褒、王伉等人都是一番面面相觑,他们跟着雍闿造反,也无非是想谋一个好的出路,而现在他们和孟获的实力悬殊实在太大了,根本不是孟获的对手,即便是全力坚守城池,若是孟获驱兵昼夜不停的攻打,不出三天,此城必然会被攻下,而且到时候就连城中的百姓,也未必能够幸免于难。
“唉!我们和孟获的实力差距太大,即便是坚守,也未必能够坚守住几天,反而还会连累城里的百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打开城门,向孟获投降算了,这样一来,还能保住你们的性命!”雍闿沮丧的说道。
众人没有吭声,一片寂静,但每个人的心里面都在盘算着自己的未来。
“投降可以,但是心中可没有写投降之后,孟获会怎么样对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熬到太守的位置,孟获一旦当权,肯定会大肆任用亲信,我们对他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了。既然要投降,就要和孟获谈明白,我们投降之后,必须官复原职。”朱褒道。
高定道:“朱太守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王伉道:“既然大家都想投降,那不如就由我前去和孟获谈一谈,尽快做到我们利益最大化,如何?”
“可是,我们现在还有什么资本能够和孟获谈判?”雍闿问道。
“就凭这座城池,以及城池中粮仓里面的粮草!还有汉人的支持!”高定道。
雍闿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王太守亲自去一趟了。”
王伉道:“喏。”
孟获和雍闿对峙在滇池城的南门,双方都有军队,当滇池城的城门打开时,王伉独自一人从城门里走了出来,手持节杖,高声冲对面的夷兵喊道:“我是使者,我要见你们大王!”
孟获让人将王伉带了过来,李恢在孟获耳边小声说道:“此人是我内应,和我们是一边的。这条计策就是我们两个人商量之后定下的。”
孟获点了点头,见到王伉之后,也显得很是客气,孟获直接说道:“王先生,孟获一向敬重读书人,你的大名我也早有耳闻,方才李先生说你们是一起的,我才这知道,王先生也非等闲之人,若以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王先生多多海涵。”
王伉摆手道:“大王过奖了,其实王某没有大王说的那么好。大王,我这次前来,主要是和大王商议一下投降的事情。”
孟获眼睛里冒出了一丝精光,急忙问道:“怎么,雍闿愿意投降了?”
王伉点了点头,说道:“愿意是愿意,不过却有条件!”
“什么条件?”
“其实,这是高定、朱褒二人的意思,他们怕投降大王之后,大王不再重用他们,而更换了其他人做太守,所以便让我来和大王商议,他们投降之后,能不能继续做太守?”
孟获哈哈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啊。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够答应的。更何况,我也需要汉人来为我效力,夷人可不懂得如何去管理郡县。”
王伉的脸上突然变色。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幸亏来的人是我。而不是高定和朱褒其中任何一人,否则的话,大王就真的上当了。”
“我上当了,上什么当了。”
“大王,高定、朱褒和雍闿可是八拜之交的兄弟,不知道大王可曾听说?”
“不曾听说。”
“雍闿和高定、朱褒的关系非同一般,可谓是亲如兄弟,若是他们二人继续当太守。而大王杀了雍闿,那高定、朱褒二人势必会仇视大王,将大王视为仇人。大王留下这两个人在身边,实在是一大后患,不如趁此机会将其除去,反而省去了很多后顾之忧。再说大王要用汉人,我等可以为大王举荐很多,为什么非要用高定、朱褒?而且大王可能有所不知,高定、朱褒当太守这些年来,不少中饱私囊。汉人早已经对其恨之入骨了,大王若在用他们当太守。只怕非但无法获得汉人的心,还会让汉人更加厌恶。”
孟获听后,倒吸了一口气,说道:“幸亏王先生及时提醒,否则的话我就要犯下大错了。”
王伉笑道:“有李恢在大王身边,即使我没有说,相信他也会提醒大王的。”
孟获笑了笑,并且看了李恢一眼,心里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很是满意。他便问王伉,说道:“那现在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