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慎三瞬间分析完冯琳的举动跟想法,内心对这个蛇蝎般的女人彻底萌生了一种厌恶跟憎恨,双眼看着雍容华贵却又柔弱美丽的冯琳,他眼前却出现了一只丑陋的母螳螂,完就凶狠的把肖冠佳变成的公螳螂按在爪子下面,正大口大口的要全部吃掉。
“冯女士,赵某去香港是私人性质的旅游,跟调查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赵某也不是多嘴多舌的市井妇人,八卦别人的身世乃至情感纠葛的事情更不会干也没兴趣干。如果冯女士找上门来仅仅是这一个目的的话,我想你可以放心的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赵慎三淡淡的说道。
冯琳却并没有露出释然的表情,更没有立刻站起来告辞,而是深深的看着赵慎三,半晌才又说道:“闻听赵书记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冯琳才敢来祈求非分之福。佛曰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何处不是积德结缘的善因呢?赵书记有此慈悲心肠,我佛慈悲,定能让赵书记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赵书记,谢谢您的成全,今天就罢了,来日去京城学习,冯琳一定在叔叔家设宴款待,答谢赵书记宽仁厚德。”
赵慎三暗道你把江湖手段玩的倒是比我都熟,先是吹捧拉拢加威胁,胡萝卜大棒一起上骗老子答应,最后又扛大旗把门关上唯恐我反悔,这番心机若是真生为太平公主,没准李隆基跟他爹就没得混了,大周武皇帝后就是另一位女皇帝即位了。
“谢谢冯女士了,代问姚老健康,再见。”
赵慎三腹诽不已,表情却始终十分谦和,把冯琳送到门口刚准备回头,却看到高放武迎面走过来,看到冯琳表情一滞,并没有打招呼,却很奇怪的身子一侧贴着墙站着,上身微微前倾,等冯琳直直的走过去了,才跟赵慎三打招呼道:“赵书记,这会儿有空吗?”
“进来吧。”赵慎三跟高放武握手进屋了。
高放武的神情仿佛有些奇怪,带着忐忑,还有些慌恐的样子,欲言又止的看着赵慎三,怪难受的样子。
“放武书记,你牙疼还是咋地了,我怎么看你不舒服呢?”赵慎三问道。
“赵书记,刚才那女人不是肖冠佳的夫人吗?她来找你是……”高放武可能难受半天就是想把这句话憋住不问,结果一开口就冒出来,想收也收不回去了,赶紧尴尬的挽回道:“呃,我来是听说您要去京城参加党校轮训了,问问看需不需要我给您联系几个熟人。”
赵慎三不以为意的一笑,真的闭口不谈冯琳的来意,说道:“是啊,你们都去中央党校学习过了,就我是第一次,有熟人当然好啦,多多益善。”
高放武一怔,他显然没意识到赵慎三真的就不回答冯琳的事情了,但怎么能再追问?只好顺势说道:“我担任宣传部长的时候,宣传系统举办培训活动最频繁,在京城的好多培训机构都熟悉,我帮你联系几个关系好的朋友,你去了可以方便些。”
赵慎三谢过了他,高放武又说道:“早上我看到建设书记,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案子没查到底呢就让你去学习,他急吼吼的样子没回答就下楼了,弄得我莫名其妙的。”
“你早上看到李书记了?就在班上?”
“是啊,他从黎书记屋里出来我碰到的,急匆匆就走了。赵书记,你走了案子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赵慎三心里一阵阵别扭,又纳闷李建设葫芦里卖什么药?这会子高放武在这里坐着也无法仔细推敲或者是电话求证,就黯然的说道:“我马上就得走人,看省里市里决定谁继续查吧。咦,对了高书记,这个案子原本就是纪委跟政法委联合调查的,现下我要走了,干脆先交给你吧,等上面通知谁负责纪检工作了,你们联手继续就是了。”
高放武没有丝毫的犹豫,干脆的点头说道:“也只好如此了。我明白赵书记之前一直没有把担子压到我身上,是体谅我这个政法新兵,现在好歹也算是在其位了,你在的话有你这个高个子挑着,你走了我要是再不接过来就不厚道了,总不能让工作脱节的吧?那么关于案子的情况你就交给我吧,也该我谋其政了。纪检工作估计黎书记会让张书记暂时负责?到时候如果命令下来了,他就会负责起来的,应该不会出什么纰漏。”
赵慎三看着高放武那么爽快就答应接下案子了,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反而为难极了,因为他刚刚让高放武接案子,是想用这个法子让高放武赶紧离开,他好静下心推测李建设的本意。以他看来,目前这个案子成了一个明晃晃的炭篓子,他赵慎三刚被烧的坐不住了要跑路,高放武怎么会做傻瓜接过去顶着呢?这么激高放武一下子,肯定就落荒而逃了。没想到人家二话不说就要接,这还真不是一件小事情!
这个案子那么多绝密的调查案卷,统统都是乔丽丽秘密保存,连田振林都有好多不知情的,若是交接,除了跟陈书记沟通商定过不予公开的情况之外,就不能有所保留,否则就显得太不地道了。
但是交给高放武的话,一来没有陈书记或者黎书记的指令,二来高放武的确不算一个合适的继任者。这个人担任政法委书记后,就摆出一副明哲保身的样子来,根本不来配合赵慎三调查,却对政法委书记分管的信访工作显出极度的热衷,单是对下面县市区搞信访安定评比调研,就把他忙的不亦乐乎,连坐在政法委书记办公室那把椅子上的功夫都没有,有一次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