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县长,你是不是发烧?如果不舒服先回去看病吧。”刘涵宇兀自笑吟吟的轻轻敲击着桌子提醒道。
“刘县长,您可千万别听信刚才那疯子的话啊!其实都是李辉跟他勾结的事情,我根本就是恰好跟李辉一起吃饭,才被这个小人误会是一起的。唉!看来我要被李辉连累死了!赵县长,我父亲总说起您,您今天亲眼目睹的。您也听到了穆仁义指控的是李辉,这里面可没我什么事儿啊,您要在赵书记跟前帮我作证,证明我纯粹就是一个旁观者啊。”赵元素看李辉没回来,脑筋一转就想穆仁义已经在刘县长面前说出了真相,更说明了证据是李辉给他的,那么李辉万难置身事外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把李辉也给交代出去,只要自己落一个全身而退也就是了,就搬出老伎俩,先把父亲的名头亮出来,然后开始祈求。
刘涵宇抬起一只雪白的手放在眼前,看着红润饱满的指甲慢慢的说道:“赵县长,你不必害怕。说实话刚才那人疯疯癫癫的,说的话更是莫名其妙,我怎么会信呢?但我听你说的意思,居然真的是李辉主任跟着人勾结想要诬陷赵书记吗?这可就匪夷所思了。”
赵元素没想到刘涵宇会这么理解问题,又一次觉得自己真是老实人吃亏了,怎么就不打自招了呢?这下子李辉可算是要恨死自己了,就支支吾吾的说道:“……呃,其实吧,这人就是疯子,刚才我也是被这个疯子的话吓到了,以为李辉主任是个糊涂虫,居然跟这样的人同流合污。纯属猜测,纯属猜测啊,刘县长不必当真。”
这时候,秘书又满脸惊惶的进来说道:“刘县长,警察到了。”
说着,六个警察齐刷刷走进来,立正站好了,冲刘涵宇敬了一礼,带头的队长说道:“刘县长,我们接到赵县长报警,说您办公室有暴民闹事。虽然我们按照规定时间出警了,刚才在楼下遇到李辉同志说歹徒已经跑了。很对不起,请两位领导提供一下歹徒的特征相貌,我们马上进行抓捕。”
刘涵宇微笑着站起来说道:“同志们辛苦了。我办公室里无非来了一个想反映问题的群众,可能情绪激烈了一点,赵县长怕我受惊就报警了。算不上什么歹徒的,抓捕就更不必了。”
赵元素没精打采的走过去说道:“是的,是我误会了。没事了,你们可以收队了。”
那个队长让赵元素签了报警报告,又给刘涵宇打了招呼,就
带手下返回了。此时,走廊里看热闹的人群尚未散去,都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什么。
赵元素从刘县长屋里出来,看到走廊里的样子,看热闹的当然都是一般干部,领导哪会如此不成体统?他就恼羞成怒的叫道:“都没事了吗?凑在这里看什么?刚才李主任喊叫抓闹事者的时候你们都干嘛去了?现在人都跑了在这里倒是怪整齐,都回去干活去!”
人群散了,赵元素气咻咻回到自己办公室,还没坐到椅子上,心里狂跳的总觉得事情不妙,又跳起来下楼上车,赶紧回家找老爸讨主意去了。
截止现在,郑焰红利用穆仁义这个系铃人,已经成功的闹腾出了一道道危险的波浪,让那些正在为赵慎三的事情骑虎难下的人们坐立不安了。
赵慎三回到云都,跟徐师傅说他要回家换换衣服。让车把他送回家又改变了主意,说他等下自己开车去开会,徐师傅可以先回县里了,明早来接他就成。一个人上楼就关了手机,用家里的座机给老婆跟方天傲都打电话互相沟通了情况。说他现在一定会接到黎书记或者是刘部长或者是李建设书记的约见电话,还不如躲起来为妙。郑焰红认可了他的策略,他就舒舒服服躺在床上看电视了。
刘涵宇县长万没想到听汇报还能看这么一场精彩的热闹,她笑眯眯看着赵元素脸色灰败的离去,挥手让秘书下去了解一下那个穆仁义的情况。留下她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想着赵慎三临走给她打那个电话时,那种温柔体贴的声音,心里甜滋滋的。忍不住掏出手机给赵慎三打电话,当听到关机的提醒时,她恍然大悟了,想到赵慎三给她打电话,特意嘱咐她一定要“细细”的听取汇报,可能就是让她有时间等这位“穆仁兄”出场的。
她对于赵慎三被检举、提拔搁置这件事,一直怀有一种矛盾心态,一方面觉得黎远航如此用心良苦,说到底还是为她争取机会,她应该配合黎书记对付赵慎三才是。另一方面又觉得这种法子太过卑鄙,而且她一腔柔肠都系在赵慎三身上,又有了赵慎三对她的承诺,心想就算黎书记不如此运作,赵慎三也不会亏待了她的。就凭赵慎三在省里的关系,迟早也能给她弄到一个高配名额。
最后,经过无数的纠结,她选择了两不相助。因为对赵慎三毕竟要偏心一点,她也就有一份难以抹去的内疚。因为这份内疚,她连问都不问黎远航的手段跟进展。刚刚穆仁义说出的那番话她是信的,也知道赵元素跟李辉之所以敢承诺给这个人调动工作,一定是得到了黎书记的承诺。
她无法解释自己此刻的心情为何会如此的轻松,好似一种打了胜仗般的喜悦挥之不去。按道理黎书记计划失败了她应该懊恼沮丧才是,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呢?难道芳心当中早就自己做出了选择,已经彻底偏向赵慎三了,此刻的喜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