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老婆的心疼,赵慎三羞愧无地,摇头说道:“没那么夸张,我自己知道,也就是闪岔气了,歇歇就好了。对不起老婆,我也很想你的……”
郑焰红又好气又好笑的打了他一巴掌说道:“去你的,我是看你今晚莫名其妙的样子逗你的,都老夫老妻了,哪里等不得这一天晚上了!你等着,我记得家里还有风湿止痛膏,给你贴一个赶紧睡吧。”
赵慎三闭着眼躺在床上,看老婆忙忙碌碌的跳下床给他拿膏药,怕凉了粘度不够,又放在暖气上暖热了,撕开帮他贴好,这才上床了。好似怕挨着他会加重他的疼痛,她远远地躺在另一边说道:“三,工作的事情别太担心了,你一向都很洒脱的,咱们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起起伏伏的事情,怎么这次看上去那么失态呢?”郑焰红哪里知道丈夫的样子完全是出于对她的愧疚呢,在那里柔声抚慰。赵慎三听的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哪里敢开口说话,一开口浓重的哭音就会带出来了,只好在枕上点点头。郑焰红也没有继续问他什么,关了灯睡下了。
躺在黑暗里,赵慎三终于睁开了不敢面对妻子充满怜惜的那双眼,两行眼泪也顺着他的脸颊流进了耳朵里,但他拼命压抑着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以免郑焰红察觉到,以她的精明程度,如果看到一定会追根问底,那可就不容易搪塞了。
第二天早上,赵慎三早早起来做早餐,郑焰红醒来闻到香味走出来叫道:“老公,你不是腰疼吗干嘛起那么早做饭?等下出门随便吃点就是了。”
赵慎三笑道:“做饭的力气还是有的,赶紧来吃吧。我晚上需要回省城一趟,你如果忙就留在市里吧。”
郑焰红哪里知道赵慎三这一周急需消除身上的所谓“阴气”,不想跟她晚上呆在一起呢,想了想说道:“我知道你不放心你的事情,想回去问问爸爸。其实我前天晚上回去过了,爸爸说你能够解释的尽量解释,公司只要查不出你具体的参股痕迹,谁也拿你没法子。这件事无论是谁发起的,涉及到大顺昌公司,说他们毫无顾忌是绝无可能的。借此点点你,压压你都是有的,彻底查透彻的话,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的。”
赵慎三点头道:“我明白的。你不用担心我的情绪,该怎么工作我还是怎么工作,这件事如果他们找你了解,你尽管推说不知道就是了。我有法子自救的,说不定呀,最后我能让黎书记出面帮我洗清呢。”
郑焰红一晒说道:“切,你又不是不知道黎远航的秉性,生怕上面误会他包庇私人,还为了那个刘涵宇恨不得再把你调走,哪里会帮你洗清呢?你赶紧打消这种不靠谱的侥幸心理吧,市委你是指望不上的,我这边也只能保持旁观,该如何应对我相信你有法子的。”
赵慎三冷冷一笑说道:“黎书记估计太想表
现自己的公正无私了,也太想挤下我让刘涵宇取而代之了,居然忘记了那张检举人提供的账单上,有个分红利的收款人是他自己。他那个账户虽然十分隐秘,写的是他连襟的名字,但我是具体经办人,想要拿出证据证明这个账目属于黎书记也还不难,他最好别逼急了我。还有,乔处长也有一成的利润在那张单子上,他就不怕打我这只老鼠伤了乔处长那个花瓶吗?”
郑焰红一愣,坐到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说道:“这一层我倒是给忽略了。你既然心里有数我就不管了,不过这个筹码轻易别用,真逼急了他也不好,一定要把握好这个度。”
“好。”赵慎三答应道:“我看形势吧,仅仅是提拔不成就罢休了我也认了,如果想把我连根拔了,我也不能坐以待毙的。”
两人商议着吃完饭一起出门,各自上车各奔东西了,赵慎三回到凤泉,赵元素跟李辉正侯在他办公室门口,看到他老远就迎上来笑。
赵慎三也不作声,淡然的走进了办公室,那两个人讪讪的跟了进来,赵元素先说道:“赵书记,我跟李辉同志过来跟您检讨一下,是我们没有把工作做好,连累您被市里批评。请您相信我们能够尽快把工作整改好,坚决不会在考核中再拖后腿了。”
“坐吧。”赵慎三说道:“这段时间我刚接收工作,需要熟悉了解的系统太多了,又信任李辉同志业务熟练,对计生工作的确太过放心了。出现这种事情也是我的责任嘛,你们不需要跟我做什么自我检讨,考核时拿来好成绩就成。既然你们来了,有件事我想问问,就是有同志跟我反映说今年春天你们两个曾经因公出国了?是什么样的公务需要出国去了解的?当时的经费问题你们怎么处理的?如果有问题及时处理妥善,不要引发信访案件或者是纪检案件,快过年了,我这个县委书记正在应对个人参股的指控呢,你们再陷进去,咱们凤泉县可就热闹了。”
这番话,赵慎三是木着脸说的,却听得赵元素的脸调色板一般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李辉还撑得住,开口解释道:“赵书记,春天的时候国家计生工作培训中心给县计生委发来一个传真,说是国外要举办一个计划生育宣传活动,询问我们是否参加。我们委党组也是怕工作方法墨守成规创新力度不够,就汇报给了赵县长,我们两个通过培训中心办理的公务签证才出去的,绝没有留下任何账目或者是手续隐患。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