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吗?”
杨守文的脸上却流露着一抹喜色。
他指着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层油花,轻声道:“幼娘看到没有,这是什么?”
“油花?”
杨幼娘乖巧回答,然后疑惑看着杨守文道:“兕子哥哥,我刚才端来的碗是干净的,没有油花啊。这油花是怎么来的?难道是兕子哥哥变出来的吗?怎么变的?”
“闻闻看,这油花有没有味道?”
“有!”
幼娘把水碗端起来,然后抽了一下秀气的小鼻子,“有点腥膻,好像羊油的味道。”
“那就对了!”
杨守文把水碗里的热水倒掉,然后把那两枚铜钱递给幼娘。
“谢谢幼娘帮我变了戏法,这是给幼娘的奖励。”
幼娘不禁茫然,但还是非常欢喜的接过了铜钱。
杨守文这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他走下门廊,来到花圃前站定,目光却越过花圃后的消息,投向了苍茫的虎谷山。
弥勒寺?
杨守文眼睛眯缝起来,喃喃自语,眼中更闪烁着好奇的光彩。
午饭时,杨承烈带着杨瑞来到家中。
他先是带着杨瑞给杨大方上香,然后在正堂用饭。
按照唐代的规矩,杨大方过世,杨承烈应该解官守丧三年。不过,昌平地处苦寒边塞,生活环境恶劣,俸禄又低,还非常危险。一般人,特别是那种有点底子的人,大都不愿意跑来这里任职。再加上杨承烈在昌平十几年,一直很低调,人缘还算不错。所以杨大方过世后,杨承烈曾提出解官守丧,却被上官所拒绝。
“阿閦奴,你好大胆。”
午饭过后,杨承烈把杨守文带到了灵堂。
门一关,他的脸色便阴沉下来,沉声道:“看样子你那痴症是好了,居然敢打自己的兄弟了!还让二郎如实禀报,你想怎样?莫不是想要趁机试探我的耐心吗?”
杨守文心里一咯噔,低着头没有回答。
被雷劈中,昏迷在床的时候,他觉察到杨承烈对他的冷漠,似乎有不得已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