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在进攻的剌杀队群里,发生了一声爆炸的巨响。
这可不是这个时代制做粗糙的手榴弹,而是来自近四百年之后,采用现代工艺制做,以高性能炸药为杀伤力的手雷,虽然只有一个鹅蛋大小,但威力却扩大了数十倍。
这一颗手雷至少造成了刺杀队中二十余人的伤亡。而随后其他警卫士兵也纷纷开枪射击只打得刺杀队中伤亡一片,而这一次进攻,也很快就又被打退了回去,刺杀队的伤亡接近五十人。这也是开战以来,警卫士兵将刺杀队打退中最轻松的一次,手雷的作用固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商毅现身了之后,双方的心气,状态也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而看着这一次进攻不仅损失巨大,而且这么轻易的就被打退了回来,在刺杀队中挥指的几名魔门骨干人员急得直跺脚,大声喝斥道:“冲啊,再冲上去呀,他们的人只有这么多了,冲过去就可以杀了商毅。”
不过由于害怕商毅的枪法,这几个人也只敢躲在人群里喊话,并不敢露面,但这样一来,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反感,有人甚致开始出言顶撞道:“要冲,你们怎么不冲?”
这几个人也不禁勃然大怒,正要再申斥,但就在这时,只听身后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响声,不少刺杀队的人员后背中枪,扑面倒地。众人回头看时,只见无数中华军的士兵己冲进了馆驿里,从刺杀队的背后杀奔过来。
馆驿中的众人一直苦苦等待的援军,终于赶到了。一直坚守到最后的警卫士兵们也都纷纷欢呼庆贺。商毅则退进了房间里,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在房里等候的众人,立刻也是一片欢腾之声。
后面的战斗基本就沒有什悬念了,因为双方的实力悬殊实在太大,而且刺杀队都被堵在馆驿里,根本就无法逃脱,结果一部份负隅顽抗的人被打死,另一部份则都成了俘虏。
――――――――分割线―――――――――分割线――――――――在馆驿后门方向的一座高楼上,墨经纬看着无数的中华军士兵从街上杀过来,冲进馆驿里,也不禁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到屋子里。虽然墨经纬也知道,这一次刺杀行动的成功机会并不大,但亲眼目睹了行动失败之后,还是掩饰不住自己的失望之色,这可以说是翻盘的最后一次机会,也就这样失败了。
回到桌边坐下之后,紫玲珑问道:“怎么样了?”
墨经纬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失败了。”
紫玲珑听了,眼里也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毕竟她在表面上虽然并不在意,但心里何偿又不希望这一次刺杀行动能够成功呢?不过失望之情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成为满不在乎的神情,只是这时墨经纬正是神情沮丧之极的时刻,根本就沒有发现这丝微的变化。
紫玲珑淡淡道:“失败了就失败了吧,反正我早就说过,这次行动的成功机会不超过三成,失败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用不着这么失望。”
这时墨经纬才想起来,紫玲珑还有后手,因为当初两人的分工是墨经纬付责刺杀行动,而紫玲珑付责刺杀失败以后的后手。各不相干。而墨经纬的主要精力也都在策划组织这次刺杀行动上面,沒有精力理会紫玲珑付责的事务,只知道是将这次刺杀行动推到周少桓的头上,离间商毅与周少桓的关系,让商毅对周少桓生出猜疑之心,夺去周少桓的兵权,当然最好是杀了周少桓。从而在山东,乃致南京都引起一场大动荡。
虽然这样的结果当然远不能与直接杀死商毅相比,但也算是差强人意,至少也可以为清廷嬴得一定时间的喘息之计,总也好过一无所有强。因此墨经纬也问道:“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商毅会对周少桓下手吗?是解除周少桓的兵权,还是会杀了周少桓?”
紫玲珑怔了一怔,道:“谁说商毅会对周少桓下手的?”
墨经纬听了,也不禁有点发懵,反问道:“你让他们在进攻馆驿时喊什么‘立周少桓称王’不是准备在刺杀失败之后,要离间商毅和周少桓的关糸吗?”
紫玲珑听了之后,又呆了半响,忽然“格格格”笑了起来,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实在是太天真了吧。”
墨经纬苦笑了一声,道:“难到不是吗?”
紫玲珑笑道:“当然不是,你当商毅是笨蛋吗?这么简单的离间计会看不出来,这四五年的时间,周少桓虽然在山东大权在握,但从来沒过想要反叛的意图和举动,你以为就凭那些人喊了那几句话,就会让商毅去无端的猜疑周少桓吗。何况我们派去进攻馆驿的人中,总会有一部份人被抓了,只要是一查,自然就能查得淸楚,根本可周少桓沒有关联。当然如果是现在天下太平了,商毅也许会利用这次的机会,解除掉周少桓兵权,剪除地方豪强的势力,但现在是什么形势,商毅不会看不出来,动了周少桓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引起的动荡决小不了,由其是在现在南京在军事占优的时候,在内部绝对要以稳定为主,就算周少桓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商毅也会装糊涂不理,而是记在心里,等统一了天下再说,何况这么笨拙的离间计,商毅怎么会上这个当呢?”
墨经纬听了,也不禁有些发傻了,道:“如果不是这样,我就实在想不通了,你准备的后手又是什么呢?”
紫玲珑淡淡一笑,道:“我准备的后手,如果那么容易就被你看破了,还怎么瞒得过商毅呢?不过到了现在这一步,就算商毅想明白了,也己经晚了。”
墨经纬举起手来,作投降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