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应抹着脑门上的汗,“王爷教训得没错,下官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他说着,从地上站起来,刚起了一半,却像是刚才被吓得腿软了,站不住的又跌了下去。
苏天应一脸尴尬的看着在场的几人,似乎也觉得自个儿丢脸。
萧淮宁嗤笑一声,“苏大人这胆子可真够小的。”便吩咐了二两三心去扶苏天应起来。
一行人一路顺畅的到了苏天应的府邸,中途并没有什么发现。不知是苏天应早先做了准备,还是青州城民真被吓得都不敢出门。
青州城的知州府并不是苏天应原先的府邸。他原先的府邸在兖州,被匪患打得无招架之力,只得退出了兖州城。
这临时的府邸是苏天应在青州的别院,虽只是别院,可是也修得大气磅礴,无处不是透着华贵精细。安景翌看着这红墙绿瓦的大宅子,不禁回忆起在阳平山那个晚上,拓跋擎控诉苏天应罪行时,红了的眼眶。
宴席早已准备妥当,苏天应府上的管家一见萧淮宁一行人进府,便领了人到宴客的院子去。
那院子桌椅已摆放妥当,一旁花坛子里的腊梅正是飘香的时候,左侧的假山瀑布也是妙绝,看得出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经过精细安排的。
萧淮宁自然是被请到了上位去坐着,他看着这院子里的景色,笑着道,“苏大人这院子,可比我王府的花园都要强上百倍。”
苏天应坐在左下侧,“王爷可别这么说,下官的府邸在兖州,这会儿到了青州,也只得暂且借住到朋友的院子里。”
安景翌坐在苏天应对面,听了苏天应这话,心里起先的疑惑倒是给解除了。难怪这苏天应敢光明正大的带他们来这个院子,原来是早想好了说辞。他这话明眼人都不会信,可是无凭无据的,却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菜66续续的都摆到了桌上来,大概是萧淮宁早先说过要尝下青州山珍的缘故,桌上有好几道难道一见的山珍菜品。仅是那果子狸与獐子肉,便是普通百姓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佳肴。
下人片好一小碟熏烤果子狸肉放到萧淮宁面前,苏天应笑呵呵的道,“王爷尝下这果子狸肉,这可是难得的人间美味。”
“常听人说,山中好吃果子狸,水里好吃白鳝鱼,这白鳝本王倒是吃过许多次了,果子狸还是头一回。”萧淮宁说着,夹了一块放进嘴里,细嚼了起来。
待咽下之后,他果然一脸的喜色,“这果子狸果真不负盛名,当真是美味至极。”
苏天应端了杯酒站起来,腆脸笑着敬道,“王爷满意就好,也不枉下官千辛万苦的寻来了。”他说完,便一口饮完了杯子里的酒。
敬完了萧淮宁,苏天应又让下人把自个儿手中的酒杯满上,对坐他对面的安景翌道,“老夫在这里敬安先生一辈,今日多亏安先生的提点,要不今后会祸从口出,老夫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安景翌端了酒杯站起来,“苏大人德高望重,小子担待不起,以后还得多仰仗着苏大人,提点一二才是。”
两人你来我往的谦逊恭维一番,方才饮进了杯中酒。安景翌放下酒杯坐回位置上,没放过方才推杯换盏间苏天应眼里暗藏的忌恨。看来这苏天应,是个气量狭小,睚眦必报的人。
狐狸难对付,扮猪吃老虎的老狐狸,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