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剑殇神情悠远,似乎带着些怀念,却隐者深深的痛惜:“师弟可否卖师兄一个面子,尽量不要与那人起冲突。你们别问我为什么,等到你们能知道的那一天,我定会告诉你们。”
几壶酒下肚,苏砡展也已经面色微红,他目光望向窗边,“师兄,月有圆缺,人有离合。不必太过忧心。我尽量避开他就是,只要他不惹我。”
陆剑殇垂眸起身走到窗前,沉声道:“砡展师弟你才思敏捷,文武精通,却不知情之一字最能动人心。也最能伤人心。等砡展你遇到那个牵动你心的人,才会懂得师兄今日之言。”
“公子,公子,有人往暖翠阁来了!”青松听了刚才苏砡展的吩咐在院外监视,果然有俩个身影朝他们这边走来。
陆剑殇动作最快,回手抱拳跳上窗户,“师兄先走一步,我们改日再聚。”说完没等苏砡展他们出声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苏砡展看青松面色慌乱,抬手将人按在了桌子旁,“慌什么,喝酒。”
“啊?还喝,公子,有人来了。”青松站了起来,他现在哪有心情喝酒,这么晚来了俩人,明显就是……
阮云昊从刚刚陆剑殇说完,便神色沉重,起身收拾桌子,“师兄你醉了,明知道是谁来了,还不收拾一下。你的位分已经是最末的了,再降就可以直接去杂役处了。”
苏砡展露出璀璨的笑容,抬手敲了阮云昊的脑袋,“师弟竟然教训起师兄来了,师兄我还没问你,你的嘴是怎么回事?”
“哗啦。”阮云昊听了苏砡展的话失手将盘子打碎了一个。
“啪啪啪。苏小侍,请开门。”
赵恒迈步走进房间,满室的酒气,让他眉头紧锁。
青松带着阮云昊走出了房间。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俩人。
“喝酒了?”赵恒嘴角掠起一抹微笑,语气冰冷。
苏砡展起身缓步来到赵恒身侧,“微臣参见皇上。回皇上,夜晚无事,臣便跟家奴喝了两杯。”
赵恒看向苏砡展红润的脸颊,微微挑眉,“两杯?”
“臣不胜酒力,易醉。”苏砡展抬手碰了碰自己的脸颊。翠绿色的扳指在烛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清透光亮,赵恒望在眼中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转身推门而走,“朕不舒服,苏小侍跪安吧。”
夏役在门口正望着星空发呆,突然看见赵恒推门大步而走,连忙追了上去。
“皇上,皇上……”
走出暖砡阁赵恒便停下了脚步,从怀中掏出一枚扳指,随手抛进树丛。
“皇上,您怎么出来了?”
“夏役,你说,突然在意一个人,是为什么?”
赵恒突然的问题将夏役难为住了,不知道皇上的心思,他真不敢回答。
“朕,只是俩次发现他喜欢抚摸手指,是稀他才华仅此而已,一定是这样,我们回养心殿吧。”赵恒自问自答,似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剑眉舒展迈步走回养心殿。
赵恒走后,苏砡展在房间地上捡起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应该是赵恒刚刚掉出来的,拔出瓶塞,一股清凉的药味迎面扑来。
阮云昊自门外走了进来,“师兄手里拿的可是治疗疤痕的良药?你上次在深坑中划伤了手,我前几日想为你调制,这几天贪玩就给忘了。你何处得来的药,这药治疗你手上的伤痕最好不过了。”
第28章:骁勇善战御前封
苏砡展目光一动,眼眸中深邃无比,若有所思,心仿佛被猫爪划了一下,一瞬间的窒息感让他攥紧了手中的药瓶。
阮云昊走去,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宫里好无聊,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眼中恢复清明,心中却多了滞闷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那,上不去下不来。苏砡展双眉紧锁,心里暗暗想,这种感觉一定是晚上贪杯喝多了。将手中的药瓶收进怀中,抬头迎上阮云昊期盼的眼神回答道:
“我没事,可能是贪杯喝多了些,等我摸清宫中能威胁我们苏家之人,彻底铲除,就离开,万水千山,策马天下。”
“好!到时候,我要跟师兄去游山玩水,师兄可不能扔下我啊。”阮云昊说的激动了,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连忙伸手摸了摸。
苏砡展望着阮云昊的嘴角边叹气道,“师弟,有些事情你不想说,我便不再过问,什么时候你想说了再说与师兄,且莫苦了自己。”
阮云昊目光闪烁,轻轻的点了点头。
养心殿,夜漫漫。
赵恒矗立窗前,单手举着奏章,心却不在。
夏役将披风搭在赵恒肩上,劝道:“皇上,夜深了,该休息了。”
赵恒一愣,叹了口气。将奏章放回了桌案。“走吧,替朕宽衣。”
俩人来到寝室,夏役解开赵恒的外衣,却发现他腰间带着块自己没见过的玉佩。
“皇上,昨您的龙尾玉何时变成了冰玉。”
赵恒接过夏役手中的玉佩猛然想起,这玉佩他是在苏砡展枕下发现的。看着别致就带上了,还将自己贴身的龙尾玉藏在了苏砡展枕下。本想晚上跟苏砡展说却因为一时生气忘记了。
“替朕收起来吧。”他应该不会再带了。
赵恒躺在自己的龙床之上,久久无眠。
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