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如果仅仅是如此,奴婢也不会这么着急了。奴婢听了觉得蹊跷之后,还去问了问彩霞,太后去淑芳斋之前,紫薇格格将福大爷和福二爷都赶出了淑芳斋,只留五阿哥一个人,说是有话要说,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啊。紫薇格格对福大爷的信任,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突然要防着了。”腊梅自己都已经着急坏了,若是五阿哥知道了这件事情,那娘娘还有什么盼头?
“奴婢让彩霞调查了一下金锁的行为,发现她最近很是反常,经常走神不说,还有一天整天都是面色惨白,恍恍惚惚的,就连紫薇格格那天也是很不寻常。那天就是娘娘吩咐下去,杀小燕子,逼回五阿哥的那天。”
令嫔的手抖了一下,一股凉气顺着脖子升到了头顶,仔细想想,紫薇和金锁的确是从那天以来,就开始没了消息的。以往就算是禁足,总还有些问候什么的传达到延禧宫,甚至金锁也经常来延禧宫走动。
不想不觉得,毕竟紫薇现在对她来说的确没有多大的用处,自然不用多费那些心力。但现在一想之下,这种突然没了声息的事情,的确很不寻常。
令嫔当时敢放手去做,就是因为,她有那个自信,五阿哥,紫薇绝对怎么都怀疑不到她的身上去,恐怕是想都想不到。还能给五阿哥和皇后十二阿哥造成你死我亡的对立局面,又能扼杀了小燕子这个宫里对她来说不确定的因素,可谓是一箭双雕。
毕竟令嫔看五阿哥对小燕子的态度,并没有信心,若是她和小燕子起冲突,五阿哥会站在她这边。既然想着让五阿哥能继承那个位子,自然要给自己创造最有利的局面。而且,她也已经凭着小燕子给五阿哥制造了随时能拉他下来的把柄,小燕子自然也就没有用了,只能再进行一次废物利用。
可是如今,这紫薇和五阿哥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寻常。令嫔闭上眼睛,想着五阿哥那天来延禧宫的情形,当时觉得能进一步拉近关系的见面,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腊梅的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五阿哥当是眼睛里的感情不像是假的啊,虽然五阿哥当是的确是有些沉默了……
令嫔突然睁开眼,抬起头,等等!
沉默,对,就是沉默!当时那种氛围,怎么都觉得有一种刻意回避的意味……
自己当时怕说多了露出点什么,就没敢提小燕子,事实上她已经知道小燕子死了,所以对五阿哥没有提到小燕子才没有好奇,也致使了她一时间没有想到这个破绽。
但是五阿哥为什么从头到尾的,也一点都没有提?绝对的不符合逻辑,不符合五阿哥的性情,若是没有防备,凭她和小燕子五阿哥的关系,小燕子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五阿哥居然没有跟她说?
正在令嫔思绪纷乱之际,延禧宫的一个心腹太监,拿来了福尔康特地送进来的书信。令嫔一时也理不清什么具体的想法,便拆开了福尔康的那封信细看起来。
眼里寒光闪烁,阴沉不定,令嫔的心里越发的不确定了。如果真如尔康所说,五阿哥发誓一定要报仇,而五阿哥又事先知道了自己才是凶手,岂不是要下定决心和自己对上了。难不成自己逼回来的是自己的一个对手?
她的指甲在信纸上掐出了触目惊心的痕迹,福尔康怎么越来越白痴了,被人针对了都没有发现吗?还说什么嫉妒他,他一个一世都翻不了身的人,有什么好嫉妒的?而能不声不响的在那个皇孙贵族的圈子里,将福家的两个人都孤立起来,这后面的掌控的人,恐怕来头不小。
五阿哥感念尔泰的伤,放他半年修养,并且觉得尔泰只当个伴读大材小用了,鼓动尔泰去做份实物的差事。福伦觉得五阿哥说的有理,就求到了令嫔这里了,希望能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好让他家尔泰领个实差。
令嫔看到这里,气的都发抖了,她费尽心机,把尔泰安排在五阿哥身边,若是五阿哥真的走到了最后,福家的荣华富贵岂能少得了?就算走不到皇位,那也是个未来的亲王,当个伴读大材小用?那也要你真有实才才行啊!
什么修养,还半年?进一趟宫,出去就带伤,看着信里的意思,仿佛挨打还算是长能耐了?
令嫔此时还在怀疑,若紫薇真的知道了什么,莫不是尔康透漏的,就算不是有心的,但是无意间漏出一两句话,凭着紫薇还不算白痴的脑子,一推敲也不是没有怀疑的。
令嫔结合这些信息,她算是明白了,五阿哥恐怕和紫薇都因为不知道的原因,起了疑心了,而她就是要确定,到底是只起了疑心,还是已经确认了。
若是只起了疑心,她到不担心,随便找个说辞,也能把他们全部都哄住。可是若真的确定了,那自己恐怕就要搬起石头在自己的脚了。搞了个结仇的阿哥回来,自己恐怕是什么算盘都打空了,还会偷鸡不成反被伤。
“腊梅,请金锁来延禧宫一趟。”令嫔跟在一旁等候的腊梅说道,在腊梅应声,要出去的时候,又加了一句:“若是她拒绝,就把她‘弄’过来。”语气有些阴狠,尤其中间的那个‘弄’字语气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