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半月之后,程昱计策的顺利实施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他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能够游上岸了。他笑着对许褚道:“袁氏气数已尽,非人力所能挽回也。”
飞鸽传书,后方大乱,三公子袁尚封闭冀州四门,派兵守洹水渡口,截断了我军归路。袁尚诏谕青冀幽并四洲,宣布我数条罪状,诸如杀害逼迫大汉皇叔刘备与其弟张飞,派人屠杀忠臣郭图满门等等。而且拿出天子诏书,正式继承大将军邺侯之位。命令在外的兵将立即返回冀州。还喝令驻防黎阳的旧将冯礼和并州郭援擒拿与我。郭援严词拒绝。冯礼摇摆不定。冀州兵军心动摇。曹兵闻讯就像吃饱了没事做的疯狗跑到营寨前摇着尾巴嗷嗷狂吠起来。嚣张的不得了。
幸亏冀州五军的大将都和我一条心,藏霸根本不认得袁尚,自然不可能听命于他。张燕和我交战多次,均遭败绩,心中多少畏惧,不愿轻易地换老板。
文丑张郃张绣贾诩徐庶陈琳闯入帐中。文丑激动的道:“主公,赶快回军冀州,不然要出大事了。”贾诩道:“没错,后防不稳,前方也打不了胜仗,主公请速速回军。”徐庶也说:“这里由文和先生和文将军坚守。庶同主公回军,至仓亭提高顺军,前往冀州平叛。”
我的心像被人切成数块,难以拼凑到一起,痛的把抓柔肠。袁尚啊,三弟,大将军的位置对你就这么重要,二哥我死了,曹能放过你吗?蠢,愚蠢啊。大哥已经被我关起来了,难道还要杀了三弟,要我亲自刀斩杀亲人,无异于从我身上割肉,就算做了皇帝又有什么好开心的。
徐庶道:“主公,事不宜迟,迟则生变,徐庶担心,三公子会用两位小公子和四位夫人的性命相要挟,你可一定要有准备。”
我全身巨震,方才心慌意乱,这一层还没想到呢!袁尚他会这么丧心病狂,用亲人的血染红自己的大红征袍吗?孩子,我的孩子,甄宓、蔡琰——我的头皮仿佛被几千根针刺中,脑中一片眩晕,j神深处一声爆响。那一声爆响似乎发端于x腔,有好像来自于后背,像心脏骤然爆裂,又像脊梁骨折断了——我的脚下不稳了——
我慌乱的站起来,回身拿悍枪,没拿稳悍枪铿锵倒,找盔甲,找不到,眼前发黑,全身冰冷,一个趔趄就昏死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徐庶也在:“主公,你醒了,没和你商议,贾诩先生决定的,我们正在返回冀州的路上,前面就是高览的防地了。我已经飞鸽传书给他,让他整军代发,主公千万不要心急,徐庶有妙计,能让夫人和小公子安全回来。”我清理了一下意识,死死的握住徐庶的手腕:“先生,你无论如何,要帮我。我不能失去夫人和儿子。”徐庶心想,我又何尝愿意失去母亲。亲人辞世的滋味的确是不好受的。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车子忽然停下来,高览的声音在车外朗声道:“主公,高览参见。”
我情绪激动,挣扎着坐起来,跳下车,拉着高览的手。高览目光凄凉且气愤,j光爆射的和我对视,四只手紧紧地我在一起。“主公——你放心——夫人和小公子吉人自有天相——”
高览的身后是四个师一个军六万兵力,师长分别是张南、张锴、审荣、霍奴。这四个人里张南和张锴曾经是袁尚的嫡系。为了安全起见,我下令让张南、张锴留守仓亭,军队交给审荣来指挥。到了这个时候,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审荣想来是不会出卖我的。张锴和张南知道自己受到怀疑,跑来申诉。张南道:“主公怀疑末将不忠,末将情愿一死,我和张锴都不是笨蛋,看得出谁是明主,只有主公可以带着我们打败曹,我们怎么会和三公子造反。三公子那人,他即便做了大将军,早晚也要死在曹的手上的。”
张锴哭道:“主公,张锴一片忠心,绝不会背叛,请主公给我一支军,末将愿为前部,讨伐叛逆冯礼。”
我毫不犹豫点头;“好吧,卿不负我,我必不负卿。”
张锴道:“请主公准许,末将带一师去生擒冯礼。”徐庶摆手道:“慢着,冯礼是否造反还未可知,贸贸然前去,可就真的把他逼反了。”
我道:“还是我去和他谈一谈,看看有无转圜的余地,我们没有时间作战的。”徐庶凝重道:“这样最好了。”
黎阳此刻没有重兵,总兵力在一万左右。冯礼这些天一直在摇摆中,他是三公子袁尚的旧部,袁尚对他恩重如山,冯礼的母亲生病了,袁尚还多次为其求医问药,五年前冯礼的儿子杀了人,审配要杀人偿命,也是三公子给救下来的。如今,三公子有难了,自己能坐视不理吗?可是二公子对他也不错,而且观其人其行事作为不失为一个明主圣君,在军事和政治方面比之三公子强了百倍,背叛他也于心不忍。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正在两难之际,亲兵来报:“主公和高览将军的大军已到城下,是否迎接入城。”冯礼苦笑;“我去看看。”
冯礼从城楼上向下俯视,六万大军,黑压压的一片,从刀矛上冲起的杀气漫溢城楼让他喘不过气来。主公和高览立马城下,这个距离刚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内。而且袁熙没穿铠甲,如果一阵乱箭把他射杀,三公子就登上大位了,然后,三公子对曹?只怕他贪生怕死不是曹对手,三公子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