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是文丑的崇拜者,点头哈腰道:“属下原先是并州邓大人的都尉,一直都仰慕文将军河北第一名将的威名,今天见到了甭提多高兴。将军,在下姓马就马盾。”
文丑心想,我没问你姓甚名谁呀,你倒自报家门。其实马盾也不过是想在文丑面前邀功,想让文丑记得他,才先把自己的大名摆出来。然后道:“文将军,您猜怎么着,这个梅成可不简单哩!他把这一代的地形都给吃透了。就他走的那条路,在沙盘上根本就都没有。真的,属下在冀州受训的时候,亲手做过不知多少白马官渡之间的沙盘,就没见过那条路。我打赌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因为那是条荒废的死路。”
文丑皱眉道:那你不知道有这一条路,怎么能知道梅成会从那里进兵偷袭呢。”
马盾脸一红:“刚才将军派我出去西门打探消息,属下寻思着徒步去太远了,于是擅自做主,从营寨外面的河道潜水过去的。这样子就像是走弓弦直线,节省很多的时间。而这条弓弦上在沙盘山横亘是没有路的。所以必须要绕远走弓背才可以。谁知道,我潜水过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秘密——”
文丑倒吸了一口冷气,徐庶惊讶的合不拢嘴。我的娘,从这里最近的河道到西门最少也有几十里的水路,他潜水过去的。想要吓死谁?
文丑镇定了一下道:“你发现了什么?”马盾道:“这是个圈套。末将已经看过了,附近这一带,都不适合扎营,只有这里地势高又向阳,而且是我军能去,敌人不能来的‘轻地’。只要是懂得兵法的都会在这里安营扎寨,敌人也一定早算计好了。所以,敌人把原本的一条死路给打通了,而且伪装的很好,和以前一模一样的。”
文丑道:“怎么个打通法?”特种兵马盾拍大tui,动作夸张的比划着:“将军有所不知,他们把整座小山给掏空了,挖了一个暗藏的隧道,隧道不是很宽,一人来高,士兵在里面需要膝行向前,抬头就要碰壁。纵向并排的过三四个人吧。外面培植了很多茂盛的野草,不用的时候,就用大石头垒砌起来,用的时候,用力一推就推开了。直接绕到我军身后,要是晚上过来,那完了。放火烧粮草,我们非全军覆没不可。”
徐庶一直静静地听着,此刻再也听不下去了,骤的跳起来,握住马盾的手道:“兄弟,徐庶要是活着回到冀州去,一定要报答你的。你知道吗,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马盾心说,立功我知道,立大功,就不太清楚了,就这也算是大工吗?
文丑冷静道:“先生是不是有了破敌的法子?”徐庶道:“有了,有了,这样一来,李典就死定了。这可真是主公洪福齐天啊。”徐庶笑道:“胜败就在这一念之间,天意,天意,看来也是曹该着倒霉呀。”
马盾得意道:“曹缺德事干多了,一定要倒霉的,这点连我奶奶都知道。”
文丑激动道:“到底是什么计策,快说给我听听,你这反应太快了,我都还没想到呢?”徐庶大笑道:“我也是灵光一现。是这,我想——”他看了一眼马盾没往下说。马盾识趣道:“如果没有别的事吩咐,末将就告退了。”
夜晚,潜伏在山包内的汲县令梅成,借着黯淡的星光,把他的队伍来,准备进行偷袭。他们不举火把猫着腰偷偷无声无息的黑前进。梅成高兴坏了,心想,这次立了功,怎么也弄个郡守干干,这个县令老子早就干够了。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士兵,突然觉得眼前闪过几道白光,他们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颓然倒下去。九把飞刀极准确的插进了士兵的脖子,被割断的颈动脉喷出的鲜血染红了脚下草地。月光下幽灵般的几条人影狸猫乱窜。乱窜的过程中射出几只箭矢,又是十来个士兵毫无声息的委顿在地。要不是一只冷箭贴着梅成的脖子划过去,在他的脖子上划出一条血槽,鲜血热乎乎的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他还不知道自己人已经受到袭击。还以为,躺下的士兵,是累了要偷懒呢。
魂飞魄散额头冒汗的梅成还没等下令退兵呢。就觉得双腿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绵软无力,踩着地面如同踩着棉花口一阵憋闷,就像被千斤巨石击中了。梅成临死前还在想,这么点小伤就能要人命?老子真没听说过。
梅成死的无声无息,没来得及向手下示警。一万士兵,有一多半还不知所谓,继续潜伏着向前推进。
这是一个类似于盆地的地形,四周高中间洼,翻过前面一人高的土坡就是河北军的军营了,大家士气高昂,争先恐后而又小心翼翼的急行着打个喷嚏放个屁,都会吓出一身冷汗。不会让敌军听到吧?!
就在这稳胜券的奔袭接近尾声的一刻,来自四面八方的弓箭上弦的响声汇聚成一片。黑暗中突然亮起无数的火把,照出所有士兵惊愕恐惧的表情,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里迸发出一圈圈的火花,眼前顿时模糊了。只觉得人影憧憧。
“放箭——”随着耳畔的一声暴喝,一只只黑黝黝的箭杆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状抛物线。嘎嘎嘎嘎机括的连声爆响之后,强大的冲击波飓风后发先至,同那些箭杆一起向正处于凹地中心的曹军射去。
曹军的革甲像是纸张糊成的东西被飞梭弩箭洞穿,残肢断臂飞到半空,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