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短暂的欢乐时光里,他俩会窝在父亲削瘦的臂弯里,听他叨叨絮絮的讲述着家族的历史还有外面的一些事情,哥哥对于家族荣光的过去非常的向往,总是童言童语的说要复兴王国,而自己倒是比较喜欢父亲说”正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光是听故事,他童稚的心就像长上了翅膀,可以不受拘束的凭想象四处翱翔。
他有他的追求,跟哥哥的不一样。
「阿尔!你被法西洛克洗脑了吗!!!」阿道夫气急败坏的骂道,不敢置信这八百年来所有先祖连午夜梦回都难求的机会摆在眼前,阿尔却弃若鄙屣!
「在这里有什么好!你只是法西洛克的其中一名奴隶!他要把你怎么样就怎么样!他要给你屈辱、要鞭打你、要吐你口沫,你就要乖乖跪在他脚边领受他的”赏赐”!他要你张开大腿、翘起屁股,接受他的侵犯,你还必须对他感恩戴德、毕恭毕敬!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没有自由!没有尊严!阿尔!你就真的这么喜欢当这种贱奴吗!!!」阿道夫不能理解!不能理解!他也要被阿尔搞疯了!!!
洛克王子s153
回应阿道夫的,是弟弟的沉默,没有辩驳、也没有解释,也没有剧烈的言词交锋,他只是努力支撑的如落叶般颤抖的膝盖,缓缓跪着在地,静静的去捡拾散落一地的破碎纸卷,将它们珍而重之的一枚枚聚拢在自己掌心。
「阿尔…你……」阿道夫瞪得眼框都要裂开了,腥红了眼,不敢相信这就是阿尔给他的回答!那夜也是这样,任自己说破了嘴皮,晓以厉害,阿尔就是不能明了自己的苦心,硬是要回去,回去囚禁他的牢笼!
「凯尔。」他唤。
「阿?」他还在闪神,思绪还停留在刚刚兄弟争吵的话题上。
「烦请你带我回总间。」将集全的纸卷小心的揣在怀里,再随意的扯下被单披缠在身上稍作蔽体之物,他无意再与哥哥争吵同样的事情,那一夜,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喔。」凯尔傻傻的便应了,一手搭着总管的胳臂,一手扶着他腰,支着他走路。
总间是小四的休息室兼工作房,位在流月宫的一角,拐个弯就是洛克王子在流月宫的寝室,再小绕一下,就能抵达琉璃宫的大铜门,多年以来,所有人都知道,住在总间的总管小四,在流月宫里是一人之下,负责掌管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琐事、要事、甚至是国家机密。
小四回到他熟悉的总间,里头有他的衣柜,那儿悬挂着好几套的西服,旁边的宽大木桌上则是摆着镜架,他被哥哥弄昏之后,原来的眼镜不知道哪儿去了,不过幸好他有备用的,鞋袜也有备用的,还有头发也必须重新疏理。
小四脑海中飞快的盘算,要怎么在最短的时间内打理好自己,然后站到殿下身边,一如往常的克尽职责。
但当他推开总间的木门时,小四楞住了,里头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他的西服、眼镜、领带、桌椅和床铺,都没了。
「呃…先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是有进来过,不过那只是拿一些文件好处理外头的事情。」凯尔也有些吓到了,尴尬的解释。
「…我要去见殿下。」沉重的闭上眼睛,吐出寥寥数语,竟有些颤抖。
洛克正和奥德里奇在玫瑰花园的凉亭里下棋,其实正确来说应该是狄和奥德里奇在下棋,洛克只是乐呵呵的帮狄摆棋子而已。
「妙!这手真是妙!本君差点要招架不着了。」对于西洋棋这玩意,奥德里奇可是一点都不陌生,在漫长的生命岁月中,这曾是他消磨时间的游戏,只是一直难逢敌手,如今真是一尝宿愿了。
「尊驾可一点都不像是要招架不着的模样阿。」洛克懒洋洋的把下巴搁在狄的肩头,双臂搂着奴隶的腰肢,一边不安份的摩挲着。
「要本君认输,没那么容易。」奥德里奇对自己的棋艺非常有自信。
「小猫你歹加把劲,要是输了,我就把上次许你的赏赐给没收了。」洛克坏心在他耳边呢喃,一只手则悄悄的往下遛跶,在敏感处暧昧的徘徊,摆明故意干扰。
「什么赏赐阿?」奥德里奇随口一问,倒也不是真的好奇。
「主奴情趣的秘密,无可奉告。」果然,洛克这种事才不会对外人提起。
奥德里奇也只是哈哈一笑,并不生气,这两人此刻在这里下棋,倒不是在尔虞我诈、相互试探,而是真的休闲娱乐,基本上,自从那日洛克爽快的交出奴隶契之后,两人倒还处的可以,反正也没什么利害关系冲突了。
「无可奉告无所谓,本君看戏总可以。」奥德里奇意有所指的说道,远处的长廊走来二拨人,一拨是他的小男孩和法西洛克的两名奴隶,另一拨人是小男孩的弟弟和那名火神将军,哦,好戏上场了。
「总管哥哥───」赛那高兴的猛挥手,他大概是目前所有奴隶中,最搞不清处状况的一名吧。
「参见殿下。」小四中规中矩的跪下行礼,许久不见,这个礼仪是不可少的。
「起来吧。」洛克还是一副没正经的模样。
「总管哥哥,你怎么穿成这样!?」赛那蹦蹦跳到小四身边,惊呼。没有西服,也没有眼镜了,而是一般索威尔人民惯穿的长衫长裤,只有头发还束在一起。
「殿下,请收回成命。」他不起来,仍跪在那里,语气是少见的强硬而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