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芹明知宜锦用了激将之语,还是被激中了。康帝选储君时第一轮就把他排除在外,李芹永远记得少傅对他的评语用了“蝇狗之辈,虫鼠之类”这样恶毒的字眼,康帝竟然甚为同意,还叹说“吾家麒麟儿,阿芾也,深效朕躬,余谓他人不及。节、芹、艾等,其狡则阴刻,其侠则凶强,不知谁之属也”,这已经是李芹的心病了。李芹的手抖了抖,刀刃在宜锦腮边划开了一道口,李芹强迫自己把刀刃移开点,阴沉沉地说:“你想激我杀了你?没那么容易!”
“我当然想活着,怎么会激你?何况,我也不认为赵王殿下是受激的人。”宜锦激他动手的打算落空,便不再理他,专心盘算要如何逃脱。
这时候李芾也控制住了情绪,和宜锦一样,试图调起李芹的情绪好让宜锦有出手的空间,他不像宜锦敢豁出去,因而并不敢往死了刺激李芹,只能用和缓的压抑的语调说:“你不要动他——你究竟想做什么?谋逆之罪朕都饶了你,你仍不知足,你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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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芾久居人上,威严自生,李芹虽然心里觉得自己有理,被李芾的气势一压也莫名泛起心虚,只嘴硬地顶道:“李芾,你以为你已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