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内普唯一能确认一点,这人的确离他很近。
可是为什么他留下来,却不告诉他呢?这人又不打算出现在他面前了吗?
☆ ☆ ☆
某人当然是冤枉哈利了,哈利之前睡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被庞弗雷夫人叫醒正在吃药,一只猫头鹰就出现在了关着的玻璃窗外,“笃笃笃”的敲击着窗户。
庞弗雷夫人终于大发慈悲的放他进来以后,这只鸟直接就落在了病床一旁的床头柜子上。哈利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那是莉莉的猫头鹰,他看了看庞弗雷夫人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最终还是伸手把信件拆了下来。
迫于庞弗雷夫人带来的压力,他只大概扫了一遍,然后匆匆的写下了一句话。
“跟你朋友说,这几天最好不要再写信过来。邓布利多说可以提供猫头鹰,但也仅此一次,”庞弗雷夫人冰冷冷的冒出了一句话,“病人需要好好休息。”
哈利立刻点头,“我会的,你放心。”
懂得配合的病人的确更让人省心,庞弗雷夫人对这个病患的感觉从一开始的不悦到现在还觉得比较顺眼,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人的表现相当的乖巧——
原谅她使用这个词,事实上,这个病人也是她医治过最乖的病人,乖乖的喝药,乖乖的换药,乖乖的接受她的治疗,她说什么都尽力配合,也绝对不给她添麻烦,不对,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你真的没有喝无梦魔药吗?”
“没有。”这是哈利的第二次回答,“我不知道你把无梦魔药放在哪里,”就算知道了,门关着他也不好操作就是了——这比放倒一个食死徒可能还要麻烦就对了。
“但是阿不思说你随身带着而不少的魔药。”庞弗雷夫人敏锐的说道。
“那只有止血剂,还有其他疗伤的魔药,”哈利诚恳的说道,“里头没有无梦魔药。”提神剂和活力补充剂还是有的,无梦魔药已经对他没有任何用处了。
庞弗雷夫人看了哈利好几眼,终于忍不住说道:“你介不介意我给你做一个身体检查。”
哈利一怔,他慢慢的眨了眨眼睛,而后微笑的婉拒道:“没这个必要,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
庞弗雷夫人欲言又止,“你确定?这样嗜睡的表现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哈利的微笑依旧挂在脸上,“是的,我知道,其实我的问题不算太严重,我之前也有去医院看了一下,你不用担心。”
“每一个病人都以为自己不太严重讳疾忌医,但等到发现了,就可能已经来不及了。”说到底,在病人清醒并且不愿意的情况下,她是没有办法强迫人接受的,这会儿她能做的、能说的都已经做和说完了,如果对方依旧坚持,她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青年不是讳疾忌医,而是就算看了,治疗师们也没有办法,所以他也不需要别人再知道他的情况。
“谢谢你,我知道了。”哈利的上半身微微鞠了一躬,“也请你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情况。”庞弗雷夫人猜测到了一些,他只是未雨绸缪。
“你自己知道就好。”庞弗雷夫人嘀嘀咕咕的出去了。“我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这是你的*。”
庞弗雷夫人出去以后,哈利本来还存着的那点睡意已经消失了。
其实留在霍格沃茨还挺危险的,这个危险与食死徒们做殊死搏斗不同,好比他留在这个地方他的身体状况很有可能会被庞弗雷夫人发现,也不知道现在他能否得到邓布利多的信任,还有刚才小斯内普给他寄来的信件——
他好像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人给他的来信,可是因为庞弗雷夫人在,他根本就不能好好的回信。
等等。他不会暴露了吧?
哈利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个问题,如果他们俩都在霍格沃茨,那么这猫头鹰来来回回的时间应该不太长,这不就很容易被他发现自己其实离他很近?
还好过后一天哈利都没有接到小斯内普的来信,但就当哈利以为男孩不会再给他写信的时候,他再一次接到了——幸好这一次庞弗雷夫人不在。
这次与上一次比较长的信件稍有些不同,因为上面言简意赅的只有一句话:“你现在在哪里?”
哈利当时的反应直接就是愣了愣。
这让他怎么回答,他都准备“出院”了——其实他在这里待着的时间比庞弗雷夫人预计得还要多一天,不过他康复得很不错,只要不再去战斗或者做别的剧烈运动,休息多几天就能活蹦乱跳了。刚才庞弗雷夫人过来的时候是这么对他说道。
待会吃过午饭他就能离开了,一会儿金斯莱也会来接他离开。这几天金斯莱来的时候他都在蒙头大睡,他也好久没见黑人。也对,如果金斯莱来了,邓布利多想必会比较安心。
哈利想了想,变出一直羽毛笔在信的背后写上:“在离你很近的地方,但是不能来看你,这段时间别再给我写信,我忙完后会给你写的。”
之后,他就真的再也没收到过小斯内普的信件。当然,那是后话了。
他的午餐是金斯莱送来的,两人坐在病床上一起吃了一顿愉快的午餐,他也没什么行李,把衣服换好就能走人了。
金斯莱看着他走出来,有点羡慕的说道:“爱德华,你那是空间口袋吗?好像能装很多的东西。”至少他知道的就有衣服和魔药,可能还有别的东西。
“是的,这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