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耿学书感觉自己瞬间被一万公斤的大锤给锤到,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不是夜,此时是下午,一天之中最热闹的时间。完成一天工作的人在采买晚餐的食物,放学的孩子欢快的享受这短暂的自由。商贩吆喝着希望卖出更多的东西,而耿学书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此时的他,满脑子想的全都是胡忧的任命。
胡忧居然任命他为内卫队长,负责组建和管理、运用这支部队。这可是一支跳出各军之外,直接对胡忧负责的部队呀,胡忧居然让自己负责,有没有搞错,还是自己听错了?
没听错。胡忧确实是那么说的,也没有搞错,自己已经是内卫队队长,至于为什么手下没有一个兵,那是因为胡忧说了,内卫队的组建完全由耿学书负责,耿学书决定让谁加入,谁就将成为内卫队的一员。
“可为什么是我?”耿学书喃喃自语。这么重要的工作怎么就落到自己身上了呢。
“是不是太年轻了?”红叶也忍不住问耿学书。耿学书很聪明也很好学,这些红叶都不反对。可是耿学书毕竟资历尚浅,说句不好听的,很多东西他都还在学习之中。
胡忧道:“确实是年轻,不过我要的就是他的年轻。年轻。所以有活力有冲劲,加入军团的时间不长,也就不会拉帮结派,更没有任何的羽翼。内卫队上听下查。权力极大,耿学书没有根基就不可能为利益而去做出一些事,而且他的心里也很清楚。权利是我给他的,随时也可能会收回,这样他手里的权利就算是再大,也不敢给我乱来。还有一点最为重要,你说说看那是什么。”
红叶想了想道:“还是他的年轻。因为年轻,资历又浅,所以不会有人想到耿学书会是内卫队的队长,这样内卫队会更加的神秘,因为不了解,所以会害怕,因为心有顾及,才会小心翼翼。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耿学书真能做得来吗,他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类似的活。”
胡忧道:“你应该还忘记耿学书曾经在工地上做过苦力,在苦力行里,有一种人就是监工,他们负责监视谁认真干活而谁在偷懒,耿学书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一年多,怎么去监视人,怎么不引人住意,他说不定要比你还清楚。再说了,处在他这个位子,不一定什么都要会,只要懂得怎么去用人,那就可以了。”
“可是你这次是让他自己组建队伍,哪里有他可用之人。”
“正是因为他没人可用,他才会去考虑应该找什么样的人来用。相信我,只要再多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给我们带来惊喜的。不要忘了,当年的我们也很年轻,还不是把应该做的事全都给做了。”
石河关,战争的烟云随着加里达大军的赶到而越发的浓郁。天空没有一只飞鸟,草中没有半点虫鸣。
鸟和虫都感觉到了将要来临战争的可怕城,更何况是人。
钱为财是石河关的总指挥官,满打满算,石河关到他的手里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的身份也就从攻转成了防。
关外的敌军灰蒙蒙的一大片,钱为财的心里很清楚,那可不是用树枝烂布作出来的草人部队,那是加里达的主力部队,据可靠情报显示,加里达就在军中,这一战将由他亲自指挥。
石河关是一个有着千年经历的关口,多年来这里的战斗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这里的每一块石头都曾经饱饮鲜血,在强大的意法军面前,它们没有颤抖。
关城上,正在观察敌军的将领们个个神色凝重,他们只有二万五千人,说是还有一万援兵,可那是在路上的,能不能赶到还是一回事呢。
事实又再一次证明,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不住的,唯一能相信的就只有自己的双手,能不能守住这刚刚夺取的关口。还得看自己的本事。
“他们要来了。”钱为财也在关城上,可是他的脸上并没有其他将领脸上的紧张,相反的还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
他是在期待吗?
士兵已经做好了准备,什么紧张不紧张的,那都与他们没有太多的关系,他们的使命就是打仗,无论是这个打那个,还是那个打这个,他们都只不过是兵,普通的士兵。
意法军上来了。如蚂蚁一般涌来,灰色的军服让他们看上去像片破布,可是谁都不敢小看他们的存在。
“将士们,这里是石河关,千年不倒的石河关。在石河关的身后,有我们的妻小,有我们的亲人,有我们愿意付出生命去保护的一切。我们要是后退,世界将不会再有明天。你们难道愿意看到妻小被辱,愿意看到生灵涂炭吗!世上没有救世主,我们的命运,必须要由我们自己去掌握。关在人在,关破人亡!”
“杀!”
“杀!”
是谁喊出的第一声,没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但可以肯定,最先动起来的是钱为财的部队。
这次,和钱为财一块出来的是一万士兵。现在其实已经不足八千,可他们依然强大,因为他们知道,一但让敌人破关,不但两千战友的牺牲化为无有,他们的亲人,朋友,心爱的女人,也会受到凌辱,此战可以死,但绝对不能退。
百败军动了,所有关城上的士兵也都动了。他们之中虽然有些在几天前都还是意法军中的一员,可是在与不死鸟军团士兵相处的短短几天里,他们发现不死鸟军团的士兵才更像真正的士兵,他们勇敢,潇洒,总有那说不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