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悬在天边那爱下不下的雨终于还是下了。很大,仿佛都都要漏了一样。战争并没有因为大雨而结束,反到是更加猛更加的不要命,敌我双方都杀红了眼,什么死不死的都已经没有功夫去想了,总之就是拼,拼死了敌人,自己就能活,拼不过敌人,那死的就是自己,生命有时候确实是很复杂,而现在,它是那么的简单。
雨下了三天,战争却已经打了一个星期,雨没停,战争似乎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铁城的城头上,丢弃的弹壳如一张漂亮的金属地毯,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让士兵跌倒。城下就没有那么美丽的地毯了,战死的士兵、鲜血和泥土混在一起,胆子小点猛的看到这样的场面一定会吓晕过去。
战场从来都不是胆小鬼应该来的地方,可它也并不适用胆大的,因为无论再怎么胆大的人,在走进战场时那命也就丢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能不能保住,靠的是运气还不是胆气。谁敢说那些倒在城下的士兵不是胆大的,无论是不是都好,那已经是曾经的事,只要倒下,这个世界就与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连续几天,胡忧都在赶路,不是他一个,而是五万人。五万精锐的不死鸟军团士兵在他们的主帅亲自带领下,以步兵能达到的最高速度日夜兼程的赶往铁城。士兵并不知道铁城的战略意义,他们只知道这是少帅的命令,少帅说要不顾一切的赶路,他们就不顾一切的去执行,士兵不需要思考,那是主官要做的,他们需要的永远都是执行,执行,再执行。
“我们还有多远?”在稍事休息的间隙。胡忧问刘伯度。这次随胡忧一次赶路的不但有军师刘伯度,更有不死鸟军团最精锐的近卫军,这是胡忧手中真正的王牌部队,原本按胡忧的想法是要分一半保护红叶他们的,红叶担心胡忧的安全,让胡忧把他们全部带出来。
红叶对胡忧那真是太了解了,知道胡忧这个家伙总是喜欢身先士卒冲在最前面,有近卫军团在手,就等于是给了胡忧一把尖刀,让他可以更游刃有余的发挥。
“再有三天左右。我们应该就能赶到铁城。”刘伯度看着地图说道。大雨严重的影响了行军的速度,尤其是重型装备,很多干脆就陷入到泥土之中,几十个士兵又是推又是抬的,都拿它没有一点办法。
“三天。”胡忧皱眉道:“铁城的情况越来越严峻,随时都有城破的危险,能不能顶过三天都很难说呀。”
“那依少帅的意思?”刘伯度也算是胡忧身边的老人了,胡忧一个皱眉,他就知道胡忧一定有什么想法。
胡忧沉吟道:“我想把重型装备和大部份的士兵交给你来带。目标不变,赶往铁城,而我则领五千士兵先走。”
随胡忧先行离开中军的是近卫军团,总兵力不多不少正好就是五千人。耿学书也在其中,他是胡忧的传令兵,平时没事的时候,跟在胡忧的身边学习各种的知识。此时的他可是已经看不出曾经做过苦力了。
“少帅,我们要赶往铁城吗?”由于曾经做过一年多的苦力,加上年轻底子好。在全力赶路的同时,耿学书依然能开口说话而不喘大气。
“你觉得呢?”大雨弄得路已经不是路,四个轮的车子到了这里就走不动,就算是胡忧也只能跑步前进。
耿学书犹豫着没有马上回答。跟在胡忧的身边越久,也就越是知道胡忧的厉害,一般人可不敢在胡忧的面前乱说话,耿学书到是不怕说,就是怕自己说得不对引得胡忧不高兴。毕竟这是战争,不是小孩子的游戏,耿学书又没有系统的学习过战争理论,哪敢在胡忧的面前顺口开河。
胡忧一个跃身,跳过一个水坑,道:“放心大胆的说,说错了也没什么,你不需要有什么顾及。说说看,如果你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你会怎么做。”
“是,少帅。”耿学书得到胡忧的鼓励,大着胆子道:“我觉得我们就这么五千人,就算是能赶到铁城也起不了什么大用。”
“哦,说下去。”
“是,我是这么想的,铁城外共有英东联军四十万部队,就算是打了这么多天有战损,那兵力也一定比我们多得多,我不否认军卫军是军团中的精英部队,可就算是再强,以一敌十也就差不多是极限了,我们就算是能在短时间内赶到铁城,这一路又是大雨又是翻山的,已经是累得不行,能不能以一敌十都还是两说,就算是能,刘英东只要调个五、六万部队就足可以让我们动弹不得,那我们赶去的意义还能有多大。”
胡忧在心里暗暗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那这么说来,我们就不管铁城了?”
“那当然不行,我们已经放弃了原有的地盘,要再丢了铁城,我们就无家可归了。铁城之围一定要解,但我觉得应该用些巧的。”
“依你看,怎么用巧?”
“不知道少帅有没有考虑过铜城?”耿学书突然问道。
胡忧心说一动,他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铜城呢,事实上他这次的目标就是铜城,只是还没有公布出来而已,只有少数已经派出的探子才知道胡忧真正的目的地不是铁城而是铜城。
耿学书继续道:“铜铁双城是东部地区的两个重要门户,更是英东联军的总部所在,刘英东进攻铁城的补给大部来自铜城,如果我们能把铜地控制住,那么不但断了刘英东的补给,而抄了他的老窝,以夹角之势,把刘英东的四十万大军反包围在野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