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那琴声清越,甚是欣喜。
“真是个琴痴,见到几本破琴谱,连姓什么都忘啦!”吕征呵呵笑道。
“妖怪老儿,你懂什么!这些都是世间难得的孤本,千金难求啊!唉,你跟我结交这么多年,也应该是耳濡目染,多少懂点鉴赏吧,怎么还这样不知情趣!”秦浪停下抚琴动作,望向慕容襄:“子非乖徒儿,你真是太懂师父的心思了,这些宝贝都是哪里找来的?”
慕容襄笑道:“都是霁云殿下帮我找的,也许他皇宫之中这些东西多的是呢!下回我再让他去弄写过来!”
吕征急道:“子非,别忘了还有你吕伯伯,虽说太医院那些御医的本事,我还真看不上,但是若能找些珍藏的医术典籍来看看,也是好的,说不定能从中知晓一些失传的医理呢!”
慕容襄摸了摸喉间,笑一笑,说道:“吕伯伯本事如此出神入化,哪里还需要看什么别人的医书,自己随便都能写上几大本了!”
秦浪也不理会他们,捧着琴谱,真是爱不释手,好半天,才说道:“子非,这个霁云殿下就是你当年那个小朋友吧,对你真是没得说的,你们不知道,要找齐这些传说中早已失传的琴谱,纵使是身为皇子,也是十分不易的!”
慕容襄笑得眉眼弯弯,春风得意:“那是当然,我与他可是过得硬的交情,他待我自然不薄!”
秦浪见她如此神情,与吕征交换了一个眼色,再望望亭外候着,真怔怔出神的莫若尘,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倒是慕容襄想起一事,拉了吕征衣袖,正经说道:“吕伯伯,我听说你又给若尘带了些剧毒药草来,要炼制毒药给他喝,是不是?”
“怎么?心痛了,舍不得让他喝啊?”吕征好笑道,也许这个小娃儿并不是那样漠视若尘呢,这傻小子说不定还有希望!
“干嘛让我当吸血鬼啊!我可是偏偏美少年,这名声,传出去要吓坏别人的!”慕容襄皱起眉头:“再说了,若尘武功高强,护我已是绰绰有余,没必要再弄这些了吧!”
吕征解释道:“这十年来,若尘已经服下不少毒物,已经是百毒不侵,只须再加上我辛苦找来的这几味,服上数月,便可在上一台阶,真正万无一失了。子非,”他停了一下,正色道:“你莫耍小孩子脾气,此是要紧事,切莫前功尽弃!”经过近一年来的钻研,总算找齐所缺药草,将这剧毒药水真正晚上尽致,如此一来,子非有了若尘在身边,不论在明在暗,都是无所畏惧了!
慕容襄哼了一声,不再多言,心中却想着,她偏让小绿将那药水偷偷换掉,只弄些清淡药膳给若尘吃,绝不让他再受那毒物之苦!这个事情,下来进行就好,懒得在此时与这位迂腐老头无畏争辩!
“子非娃儿,你倒是说话啊,那医书之事……”吕征见她默默不语,又问道。
慕容襄哈哈大笑:“这个倒不难,但是我是有条件的!”
吕征瞥她一眼,玩味一笑:“说吧,是不是又要做什么古怪物事?”
慕容襄面上一红,嗔怒道:“我什么都不隐瞒,吕伯伯却故意取笑我,师父!你可要给徒儿做主啊!”她过去拉了秦浪的衣袖,不依不饶道:“师父啊,我是你徒儿,吕伯伯他欺负我,也就是欺负你啊!”
秦浪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好啊,师父听你的,咱们不理他,到那边说说体己话去!”说着,就要去拉慕容襄的手。
吕征赶紧拦住,无奈道:“你们人多势众,我只好认输了!说吧,子非,这次又要你吕伯伯做什么?”
慕容襄眼珠一转,说道:“也没什么,只是想请吕伯伯帮点小忙。一个嘛,是帮我医治一位朋友的眼疾;另一个嘛,吕伯伯,我一直觉得你当年那个去除记忆的药很有意思,能不能改良下,也给我几颗?”
“眼疾?”吕征哼了一声,又低低念了一句,不只是想起来什么,面露得意。
慕容襄没听真切,也不在意,又说道:“这改良的想法,我下来好生想想,再与吕伯伯详细解说!师父啊,你是证人呢,方才我所说之事,吕伯伯可是默认了的啊!”
“好说,好说,什么都依你啊!”秦浪笑着,对这个天资聪颖,古怪精灵的徒儿,真是疼到心里去了!
慕容襄很是得意,转过身来,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淡绿人影闪过,接着一个青色身影跟了上去,咦,是小绿和纪宣!这两个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呢?
她想起重逢以来,小绿时而表现出来的心神不定,自己也是有所察觉。在那段失散的日子里,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师父,吕伯伯,你们在此说会话,我去去就来!”她朝亭中两人抱了抱拳,匆匆而去。
秦浪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亭外随即跟去的青衣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唉,这个傻小子,偏偏有遇到个鬼丫头,看这样子,真是凑不到一块啊!”
“难说,这女娃儿指不定很在意若尘呢,方才你不是也看见了,她一听说让若尘再喝数月的毒药,那着急光火的模样,简直比让她自己喝毒药还难受!”吕征悠然说道,“说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若是我俩在此推波助澜,不知道这局面会不会有所改变?”
说着,两人眼神闪烁,相视大笑起来。
慕容襄隐在假山后面,倾听着那一男一女的对话。
“你倒是跟少爷说没有?我们的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