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隐身、搬运等小术,要窥大道,只有靠我个人的修炼和际遇了。当今天下道
门派系繁多,争斗得厉害,恐怕要清静修炼是不大可能了。说得这里,师尊少有
地叹了口气,怔怔无语。
第一次,我知道师尊也会有烦恼,虽然不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师尊那次说
完话之后,传了我一种“离魂附体术”,说是万一遇有祸变,r身被毁,元神也
可脱壳而逃,存一线生机,借体重生。
想到这里,我忽有一丝不祥的预感,极目天际,心中呼唤:“师尊!你在哪
里?!”一股沉寂冰冷的感觉侵体而寒,我顺着树颠掠去,心中止不住的悲怆之
意,酸楚难忍,难道师尊出事了吗?
在林中见到师姐,师姐脸朝西方,泪流满面,我心中一震,缓缓落下身子,
惊问:“师姐?!”
师姐容色惨然:“师尊出事了!”
我心中一凉,师姐的预感竟与我相同!两人回到住处,远远望见大师兄、二
师兄、三师嫂坐在一块,心中抱着万一的希望,一步步的走近,看到他们脸上悲
伤凝重的神色,我知道希望彻底破灭了,悲嘶一声:“师尊!!!”眼前黑晕晕
的险些撑不住。
大师兄道:“师尊已然不幸,此地定将有变,大家速速收拾东西,以备万一!”
环看了大家一眼,见几人兀自呆呆不动,喝道:“速去!”
我昏头昏脑,回到屋里,将随身物品收拾完毕,见桌角一颗珠子,晶体发黄,
正是师尊给我练习“滚珠功”的神龙珠,虽然已经用不上了,却忍不住伸手取过,
黯然泪下。
几人重新聚到一块,大师兄立於桌旁,指着桌上一个包袱,道:“这是师尊
临行前交给我的师门秘笈,师尊说若有变故,分交诸弟子保存,以免全遭丧失,
他日重聚,再光大我神龙门!。”
说完,取出里头经书皮卷,念一声秘笈名称,就交给一人。我心下黯然,也
没听清交给我的是什么皮卷,随手贴身藏好了。
小镜湖水波依旧,却有股潇潇寒意。我们师兄弟几人分卷完毕,临湖默对片
刻,正欲起行。
忽见青阳山高处远远掠来几道身影,大师兄道:“是三师弟──────陆
师伯他们!”
三师兄几人落下身子,无不气喘吁吁,狼狈不堪。三师嫂惊叫一声:“杜郎!
你──────。”抢身上前扶住,三师兄肩左及腰,被人划开一道剑伤,深及
数寸,只差一点便开膛破肚。
三师兄脸如金纸,哽声道:“师尊已──────。”
大师兄黯然点头:“大家都知道了,三师弟请先休息。”
陆师伯衣裳破碎淩乱,如被火烧坏,肩头露出一大块焦皮烂r,面色凝重:
“只怕来不及休息,全真妖道及其大道教、清微派走狗便将追来,你们与我即刻
同往天姥山避难!”
他身后站着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虽也是衣发散乱,脸色灰败,看上去伤还
轻些。二师兄只顾关心地盯看无音师姐,却不便上前抚慰。
大师兄道:“是!谨听师伯吩咐。”
陆师伯道:“二师侄郑雍、五师侄李丹护送无音、无双先行,四师侄陈瑶、
三师侄杜铿和卞妩儿夫妇居中,大师侄刘元衡与我断后,这就去罢!”
话音未了,忽听得一道声音传来:“y道士想溜走?门都没有!”声音尖细
之极,刺人耳膜。随即棚前空地蓦地破开,六七个道士现出地面,高矮不齐,容
貌古怪。其中一个年青女道士看上去不到二十,容色清丽,冷冷地向我看来。
陆师伯面色大变,喝道:“摆五行阵!妩儿、无音、无双随我身后!”
我们同声应道:“是!”
师姐在东、三师兄在南、大师兄在西、二师兄在北、我居中,五行阵迅速布
开,陆师伯几人在三师兄身旁护法。
五行阵是神龙门护门之宝,我们师兄弟五人平日c练已熟,利用五行相生相
古的变化之理,比起我们无人各自行法,既变化无穷,又威力倍增。连师尊也抵
挡不住。
那些全真道士似乎胜算在握,冷冷地看着我们占位布阵,并不阻扰。他们六
七人都能行五行土遁之术,看来道行都非浅显之辈,更可畏的是,他们落点如此
精确,不偏不移,非功力深厚者所不能及。土遁术根据各人功力不同,情况不一,
像我只能缩地百里,落点也会偏离许多。
领头的全真道士手执拂尘,颧骨高耸,语发尖声:“陆绵长!负隅顽抗,又
有何益?交还我教《元棋经》,当可放你们一条生路。”
陆师伯仰首狂笑:“云真子,你好不知羞耻!《元棋经》乃海琼真人交我师
兄弟二人保管,
什么时候变成你们全真教的了?“
一个瘦面黄须的道士说道:“海琼真人乃我清微派前辈,《元棋经》当然是
我派之物,如今我派并入全真教,说是全真教之物,一点不假。”
陆师伯鄙夷地冷笑:“哼,你们清微背叛南宗,投靠全真,自己不知羞耻,
倒也罢了,竟帮着全真来夺师门之物,有何面目跟我说话?”
瘦面黄须道士涨红了脸:“你这y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