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师尊却不知为何,忽然带了三师兄走访小寒山陆师伯,应该不会是替二
师兄提亲去了吧?师伯收的两名女弟子──无音师姐和无双师妹都长得水灵水灵
的,两年前陆师伯带她们来了一次,当时二师兄和无音师姐因所练的功法相近,
经常在一起切磋法术。
师尊和陆师伯均属於龙虎山道教的旁支,龙虎宗道士比起全真派那些臭哄哄
的道士可好多了,门下弟子不仅酒r不忌,还可娶妻生子。而我们这些只管修行
未正式纳入道门的弟子,就更加自由了,一般人都称我们作“羽士”,可比牛鼻
子道士好听多啦。
我一路悠哉悠哉,缓步慢行,不知不觉中,小镜湖在望,我落下身子,往湖
畔走去,绕过几处花丛杂树,到了神龙门居处。膳房很简陋,小木屋搭盖,屋外
有个露天小棚,底下一张长条木桌,几个石凳,大师兄已坐在那了。
我叫了声:“大师兄!”行了个礼。
大师兄点点头,我正要坐下,忽然想起:“二师兄他们呢?”
大师兄含笑看了棚外湖水一眼。只见湖水“哗”的一声,冒出了一个脑袋,
接着二师兄整个身子缓缓升起,施施然踏着水面走来,身上水汽蒸发,笼着他宽
袍飘飘的身子,看上去仙风道骨,分外潇洒。
我羡慕地:“二师兄,什么时候教我遁水术吧!”
二师兄含笑道:“你若不怕师尊责怪,我可以教你啊。”
我们师兄弟几人,大师兄修行遁金术,二师兄修遁水术,三师兄修遁火术,
师姐修遁木术,我修遁土术,师尊曾有严令,不得私相传授,否则重重责罚。
我知道二师兄定然不敢传授遁水术的,求也没用,也只不过说说罢了。二师
兄走近来,也向大师兄行了个礼,在下首坐下了。
三师嫂从膳房出来,端上素菜,向两位师兄点点头,又瞟了我一眼。我心中
一动,三师嫂洗过澡后,脸儿明净动人,款步之间,腰身轻摆,臀部在衣下忽隐
忽现,一股含蓄朴素的少妇味儿,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我正要跟入膳房,忽觉不妥,今日与三师嫂有过肌肤之亲后,总有些心虚,
於是向两位师兄说了声:“我去叫师姐!”瞬间在地面消失了,哼,怎么也得馋
一馋二师兄才行。
湖东属木,师姐住在那儿。我在湖东的木屋前现身,她的房门关着,我叫了
声:“师姐!”
没人答应。心想,不会跑到树林里去了吧?刚学会的开眼术又忍不住跃跃欲
试试,运了口丹田气,目光从窗户间探进去,猛得吓了一跳:床上的衣裳铺开了
一大滩,师姐的脑袋搁在上面,眼睛闭着。
我急叫:“师姐!”心中怦怦跳,师姐不会是走火入魔,r身烧化了吧?
搁在衣裳间的脑袋忽然睁开眼睛,居然还说话:“叫什么叫?!”随即脑袋
连着空空荡荡的衣裳缓缓升起,接着衣裳上伸出了手臂,长出了腿,最后胸前鼓
露尖起,师姐若无其事地跃下床来。
我吁了口气,在屋外道:“吓了我一跳,你又练柔功了么?”
师姐眼睛很亮,往外瞟了一眼:“什么时候开了眼啦?居然偷看人练功。”
我得意地笑:“午间时候,我终於通了天眼啦!”
师姐缓步穿过木门,走了出来,她修的是遁木术,这种木门壁板对她简直形
同无物。师姐淡淡看我一眼,只顾往膳房走去,我跟在后头,问:“师姐,你刚
才练的是什么功?”
师姐冷冰冰的:“隐身术。”
我口张了张,终於没有说话。
师姐微笑:“这次居然学了乖,不再缠人传你隐身术了么?”
我大喜:“师姐肯教?!”
师姐“哼”了一声,没说话,只顾前行。
我懊恼地:“又不肯教人家!净逗人开心。”
师姐笑:“我纵然愿意教你,可你功力够么?自不量力!”
我嘻嘻笑:“那可难说得紧,你看好了!”两手推出去,地面蓦地高起,竖
起一道土堆,挡住师姐去路。
师姐微微一笑:“班门弄斧!”伸手一推,竟然没推动。
我涨红着脸,喘着气:“如何?!”双手使劲运气抵住。
师姐娇叱一声:“开!”土堆“轰”的一下颓然倒地。
我垂头丧气,师姐的五行木术正好是我五行土术的克星,修行又比我深厚,
我的功力虽然进了一层,毕竟不是她的对手。
师姐诧异地盯了我一眼:“可以呀,我使足八成真气,才推倒你的土障。”
我像霜打了的茄子,焉焉地:“还不是给你推倒了。”
师姐笑:“那当然!你那点微末道行,还想跟我比?!”
我“哼”了一声,没说话。
师姐自言自语:“不过,修习隐身术应没问题了吧。”
我惊喜地:“师姐?!”
师姐抿嘴一笑,把我看呆了。她肌肤似雪,平日总是冷若冰霜,可是刚才那
展颜一笑,如月破云开,霜雪初融,说不出的好看。
我转过头去,却悄悄运气,目光绕回她的脸上,百看不厌。她的脸竟微微红
了,更添丽色。忽听得一个低低的声音,在耳边细如蚊语:“看什么看!”
我吓了一跳,赶紧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