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愕然转头,这得多大一段话没听清啊?主上的耳朵怎么了,被奸人暗害了吗?宁愿相信自家主上的耳朵聋了也不敢想象理智英明如他也会失神的人讷讷道:“风是有些大,属下替您把窗子关了吧。”
“不必,”皇甫弋南摆手回绝,目光掠过窗子外那山大王似的扛着个男人的女子,“你说你的话,我吹我的风。”
李观天低低“哦”一声,又将刚才的话一字不漏重复了一遍。
“你们能对我的决定提出异议,很好。”他淡淡解释,“十七年了,我累了,无心再陪他们做戏,此次归京力求大刀阔斧雷霆万钧,如何快如何来,只要干净,不留余地。”他垂眼默了默,手指抚在心间一落,半晌后低低道,“怕只怕……即便如此,还是来不及。”
李观天骇然抬头,望见他平静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淡寂寥,讷讷道:“主上,您说什么来不及?”
……
皇甫宫密阁,帷幕深处,明黄正襟之人敛眉冷笑,目光锐利破风而至,惊得帷幕外的人立时伏地。
“陛下息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与他,一个管不住朕想要的人,一个杀不了朕想除的人,如今还教这两人联起手来对付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