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边旁若无人地做早操,丝毫没有感觉到这一举一动牵动了谁的目光,也全然不知自己的额间渐渐沁出了细密的汗珠,汗水因此浸湿了鬓发,连带颊边飞起了一抹红晕。
不知过了多久,江凭阑停下来,抬手擦了擦额间细汗,微微喘息道:“宁王妃应该不能去皇甫宫的后花园早锻炼吧?这几日只得窝在这破寝宫里做操了。”
她说完半晌没得到回答,还道皇甫弋南什么时候走了,一转头却发现他还在,只是神色微微有些发怔。
她仔细辨认了一下,确定那目光是落在自己脸上的无疑。
脸怎么了?江凭阑有些奇怪地去摸自己的脸,难道是她不会使这古代的化妆品,寿宴回来以后没洗干净?不对啊,昨夜有四个宫婢围着她折腾,哪会有不干净的道理。那难不成,是她的眼睛沾了眼屎?
皇甫弋南随着她这动作回过神来,低低咳了几声道:“暂且休息几日吧,等回了王府再给你腾地方练。”
“为什么?”她疑惑问。
他脸一黑沉声道:“江凭阑,你究竟有没有一点身为女子的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