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神动摇之下不自知地喃喃:“那是为什么……他没道理骗我的!他……他自己也死了!或许,或许只是失算!只是意外……”
“一个有能力一手推动王朝内部政变的谋略家,您认为,他有可能在自己的死生大事上失算吗?我想,我若不告诉您真相,您可能到死都不会明白的。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您呢?”
江凭阑笑得狡黠,气得武丘平一张脸又青又紫,“不过您很快就没有功夫想这些了。您以为,只有您收了太子的糖衣炮弹吗?若不是太子扶持,这位右相如何能踩着您登上帝位呢?右相称帝,您是开国元老,理当大行封赏,可您不了解那位的心思吗?连我这外人都曾听闻右相的悭吝、善妒、喜猜忌,这样的人,他的眼里怎可容得下功高震主的臣民?”
她以事不关己的凉薄语气一问接着问着,听在武丘平耳里却异常刺耳,像平白里看见死亡迫近,嗅见地狱里血火与泥沼的气息。
“你……”他怒不可遏地指着江凭阑,“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她恍然大悟般“啊”一声,有些遗憾地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