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答,江凭阑也根本没想听他们的答案,她笑笑,“没记错的话,陛下是命我全权负责岭北战事的。”
她将“全权”两字咬得重了些,在场都是明白人,知道这是上位者下令前先放的一把火,那赵姓副将立即站出来,“末将等自当唯您马首是瞻。”
其余人包括喻衍,闻言都低下头去,示意服从。
江凭阑点点头,“那好。喻将军,你泄露陛下密旨,将我身份公之于众,可知是何等重罪?”
喻衍神色平静,“末将自知罪该万死。”
“你要不要死还不是我能决定的,”她说着摊开信纸,执笔蘸墨,“我将即刻传信京城,请陛下定夺此事。在此之前,为避免扰乱军心,暂不革除你的职务。”
“谢大人开恩。”
江凭阑慢悠悠写着字,营帐里除了喻衍外的几名副将低着眼瞅来瞅去,似乎很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半晌,她将信写完,以火漆封好,转头吩咐一旁的士兵立即送往甫京,回过头继续道:“昨夜三更,大顺军队去而复返,驻扎城郊,未曾踏入我尚原府半分,我却听闻,我军竟与大顺发生了小规模的冲突,崔副将?”
她说到最后才点名,那崔姓副将分明惊了一惊,立即跪倒,“是末将失职,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