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被迫靠岸下了船,眼看着那硕大的官船渐渐驶近。皇甫弋南的手静静搁在江凭阑身侧,看起来是闲适的模样,但江凭阑晓得,那只手放在那里是为了能够在变故发生的第一时间拉住她。
皇甫弋南的注意力在对面那艘船上,正如此刻浑身每一处线条都绷紧了的江凭阑一样。
吕仲永难得安静了一会,站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望着驶来的官船,神情略带思索。待船行至眼前,他的嘴立时张成鸡蛋大小,一刹间面上神色由疑惑转向惊愕,最后定格在喜悦上,说时迟那时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官船挥手,大喊:“刘管家!”
江凭阑如遭雷劈浑身一抖,连皇甫弋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嗓门惊了惊。两个将注意力全然集中在对面官船上的人,忽略了身边的这颗不定时炸/弹。
对面甲板上迎风而立之人显然听见了这边的动静,一眼望过来,神色也从疑惑转向惊愕,并且最终定格在喜悦上。然而眼尖如皇甫弋南,早将他面露喜色前浮现出的那瞬杀机看得清楚,他轻轻捏了捏江凭阑的食指。
她点点头示意明白了他的示警。
吕仲永毫无所觉,压根不晓得身边的两个人已经做好了暴起的准备,继续高声呐喊:“刘管家,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