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沉吟了片刻,还是道:“殿下,属下看他形容不像寻常人家养在乡下的庶子,但是派去的人却只查到他私下在庄子附近有两个置办下来的小店,并无其他。”
越是如此,才越是值得怀疑。
百里初一边看着手里的奏章,一边在身边伺候的太监端着的盘子里拈了一枚玫瑰梅子含了,漫不经心地道:“再查就是,是人,活着,便有痕迹。”
他很期待,拿住那人把柄的话,看见那人脸上露出惊慌神色的样子。
他顿了顿,忽然抬起眼看向一白,似笑非笑地道:“一白,你可是吃醋了,若是你哪日里能看着本宫眼睛半盏茶,本宫也不会吝啬给你的赏赐,嗯?”
一白没有想到自家主子忽然抬起脸来,一下子撞进那双黑多白少诡吊的眼里,只觉得心神一寒,几乎有一种自己的精魂灵智都要被那深渊黑洞吸干的错觉,他呆滞了片刻,随后瞬间大力地抽离心神,一身冷汗地低头,努力调动内息平复血脉虚损,咬牙道:“臣不敢。”
百里初看着跪在地上发抖的人,忽然轻笑了起来,又含了一只青梅子进嘴里:“呵呵……不敢,是,你们都不敢。”
但是有一个人敢,这么多年,就那么一个人,让他忽然就熄了把那人吸干或者做解药的心思。
他很想看看那人能有多大胆,能让他维持多久的兴趣,也看看那人的运气能有多好。
毕竟一出生就是秋家四子,而且还是男儿身,真是幸运啊。
幸运得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