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非常温柔但却很认真的口气对她说道:「我就不进去了。晚上你睡个好觉吧。半夜我不会再来打搅你了,你放心吧。我以后半夜都不会来打搅你了。」袁可欣泪眼朦胧地盯著他,似乎无法相信他的话,用因恐惧而颤抖的声音对他结结巴巴地问道:「主人……不要……要奴儿……了?」「什麽?啊!我怎麽会不要你呢?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和你在一起过得很开心,还会常来找你,只是不会在深更半夜来打搅你。你当然永远会是我的好奴儿。今天不早了,你就好好休息吧。」袁可欣的泪水止不住地落了下来,眼裡流露出可怜、茫然、和恐惧的眼神,让安少廷鼻子也有些发酸。他知道她心裡必定正在为他今晚的举止而感动,但也一定不能完全相信她自己的恶梦般的悲惨生活已经结束,看来,只有时间才能让她完全理解他对她的善意。
安少廷再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毅然转身离去。
第十二章安少廷第二天再次来到了袁可欣的住处的时候,手裡还拿了一把鲜花。
他现在就像一个初恋的男孩,每时每刻全身都充满了甜蜜的感觉,心裡不断呼唤著袁可欣的名字,脑海裡浮现的全是袁可欣迷人的luǒ_tǐ或半裸的画面。
他紧张不安地敲响了袁可欣的房门,胸中就像有个兔子在他的心口扑通扑通地上下蹦跳。
袁可欣慢慢地开了门,脸色却异常难看,发红的眼睛好像她一整天都没有睡觉——她身上还穿著昨天他们出去时穿的黄色连衣裙。她见到他手裡的花,显得非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
安少廷见到她那憔悴的样子,刚才兴奋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他意识到袁可欣心裡可能根本无法相信他对她做出的保证,她昨夜肯定是在非常恐惧但又极其企盼的混乱心情中度过的。看来自己是高兴得太早,要让袁可欣受到巨大创伤的心灵完全康复,可能还要努力很长时间。
袁可欣将他让进房间,关了门,默默地从他手中接过花,看也不看就将花扔到了桌子上。
安少廷突然意识到袁可欣今天的举止很不寻常——她没有像往常那样,脱了衣服趴倒在他身前向他说「奴儿欢迎主人光临」的那套见面「仪式」。
他很快平静下来,心想这也许是个好迹象——她可能也开始相信他的善意了,起码她已不再像以前那样
一见到他就会恐惧得发抖。
安少廷于是满脸笑意地对她问候道:「梦奴,昨天你睡得还好吗?」「……」「哈,梦奴,我正要告诉你,你今后见了我可以不必非趴倒到地上不可……喂,梦奴,你今天怎麽了?」袁可欣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充满恐慌、矛盾和愤怒的眼睛裡对著安少廷像是射出了两道利箭,直视著他,非常恨恨地说道:「你……你不是我的主人!」啊!原来如此。看来袁可欣已经琢磨出她的主人的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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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少廷对她这样的反应早就有过准备,只是没有想到她会来得这麽快、这麽突然。不过这正好,这正说明她头脑还很清醒,不是安少廷曾担心的她会不会因为受到长期的ròu_tǐ和心灵的折磨而遭到精神上的永久的损害。
安少廷桀然一笑,将脸凑进她,对她笑道:「怎麽?看著不像吗?你再仔细瞧瞧?」「不!你们长得是像极了。但是,你决不会是我的主人。你是谁?」「哈哈,梦奴,我不是你的主人那我会是谁呢?」「你……我主人决不是你这个样子。」「是吗?我的样子怎麽了?」「我主人……他……他……」「他没有我这麽好,是吗?」「你……你到底是谁?」安少廷看到她那种急切恐慌的样子,心裡反而十分轻鬆。他不忍再逗弄他的心上人,稍稍严肃起来,慢慢地说道:「梦奴,你耐心听我说。我的确是你的主人,这绝对不会有错。你可能是奇怪我以前对你那麽暴虐,现在却对你如此好,是不是?」「……我的主人……他……决不会容许我这麽和他说话。」「是的。以前一段时间我非常残暴,让你受了太多的痛苦的折磨。我现在心裡想起来也非常不舒服。但是,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以后决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暴虐地对你了,你可以相信我……」「你……噢不!你……你不是认真的。你还会惩罚我的……」「不!你听我说。我不会再暴虐地惩罚你了,你可以完全放心。」「你……你……不可能的。除非,除非你不是我的主人。你不是的……你根本就不是的。」「唉,梦奴,我当然是你的主人。我以前经常在夜裡来,穿著睡袍,还拿来各种刑具,对你又打又骂,残酷地虐待你,实在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不!……」「梦奴,你要我怎麽说你才能相信我?难道你希望我再对你施加那些残暴的惩罚才能信吗?我用插在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