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她是玩笑的语气,但沈熙感觉自己像被触动了似的,并不是忧郁或者生气,而是那些被他极力压抑下去的孤独感又泛了上来,塞在喉咙口,哽又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
他从来都是一个没有家的人,或许在军队的那几年里,他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属,终究也被证明是一场幻梦。
早就该习惯了,不是吗。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逃亡,一个人追寻压抑黑暗的真相。所以在瑶姬要求合作的时候,沈熙是无措的,在他的计划里,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同伴。
也说不上是同伴吧,注视着前面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沈熙自嘲地想,就算江阳亲近他,瑶姬也释放出了足够多的善意,但沈熙也知道,他和他们是不同的。
终归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先生,”思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