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图闻言便放下了手回过身来,她面无表情看着赵德水声音却没有分毫变化,甚至柔和的像是闲话家常一般:“赵公公,你实话告诉我,父皇这病是从什么时候起的?”
正从腰间拔出拂尘的赵德水呆了呆,刚刚抽出的拂尘“啪”得一声掉在了地上。
“奴、奴才——”
薛云图挥挥手打断了赵德水的请罪:“若祖母知道了始末,公公您恐怕再无法在这天极殿待下去了。”
太监宫人除了侍候主子之外还有一项极重要的职责,那便是劝谏着主子们合理的作息莫要任性妄为。何时安寝、何时用膳、何时添衣,越是尊贵的人越不能随意。
膝盖与地砖相触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头皮一紧。
薛云图低下头看着跪在自己的脚边的赵德水,心中升起的不忍又强压了下去:“你实话告诉本宫,父皇的病到底是何时而起的?”
“奴才罪该万死!……”
病根竟是从自己重生那时起便埋了下,如此经年沉疴也难怪突然爆发就再也止不住势头。
用指尖狠狠按压了一会胀痛的太阳**,薛云图才终于将眼前的晕眩压了下去。
“知情不报,确实是死罪。不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