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渭南被莫言问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去注意过苏然是否生活的快乐,不得不说在他们的这段婚姻中沈渭南一直都是以自己的需求和出发点来衡量和考虑的,婚后忙碌而而平和的生活也没有让他注意过苏然的内心,这会他只要稍稍回想一下就没法脸厚着脸皮说苏然是生活的幸福快乐的。
莫言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吐出一段长长的烟雾:“渭南你其实一直都是看不上然然的吧?你觉得她不貌美,不聪慧,她如此平凡,你甚至会以为她是个直白的人,连思想都无法和你达到一个高度吧?你从来都没有和她好好交流过吧?你把当成你老婆却没有把她当作你爱人吧?你在生活上可能很照顾她,却拒绝和她靠近,让她活得战战兢兢。你这么无视她,凭的是什么?不就凭的她爱你吗?这么挥霍一个女人的爱情,耗费她的青春你觉得有意思吗?”
沈渭南在生活里绝对是个厉害的人物,他平时在人际交往上怎样都可以做到圆滑的滴水不漏,在谈判桌上怎么艰难都可以唇枪舌剑的应付自如,但是这一刻他却被莫言攻击的无言以对。
莫言继续说道:“当初就凭着然然跟我说了一句她爱你,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宠着她,爱她就凭她一句爱你我就不能不放手,你看不上她,可我知道她的好,现在我想与其让她这么战战兢兢的跟你过的这么憋屈,不如我自己来好好照顾她,她的性子是随遇而安的人,可能开始我们不会有爱情,但是时间久了我想你也会明白,她是会爱上我的。所以请你把她还给我吧。”
莫言说完这些后就再不吭声,安静的坐在那里。
沈渭南僵着脸目视前方,他手上的烟已经就快燃到了尽头,烟头上结成了一节长长的烟灰,他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其实沈渭南可以找很多话来反驳莫言,他可以说苏然不是个东西,她有自己的思想,是你想要就要,我说给就给的了的吗?他甚至可以大声的质问莫言,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来破坏别人的婚姻是不是太不道德了?但是这一刻他也知道他所能找出来反驳的语言是多么的单薄而空泛。所以他僵坐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两人之间安静沉默的气氛持续了一段时间,有那么一会后,沈渭南忽然倾身在面前的烟盒里按熄了手上的烟头,然后冷冷的说:“你下车吧。”
莫言什么也没说,他轻轻笑了一下,然后推开车门,从容的走下车子。他下车后站在马路边,看着车子倒车转弯,路灯透过车窗照在沈渭南的脸上,他脸上的表情僵硬而麻木。
莫言看着车子从他面前开过,嘴角慢慢拉出一个弧度,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已经达到了目的,苏然是个执着专情的人,他知道对她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沈渭南,他知道沈渭南是个聪明而自我的人,就因为他太自我而且他的路一直都走太顺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是自私的,自大的人。他这种人一旦认定某样东西,一旦在脑中行成某种概念就很难改变,既然他不愿意看见苏然的好,那么他就要把苏然要回来。
沈渭南回家的这一路上车速都很慢,实际上他用在c作车子上的心思少的可怜,不过是在本能驱使着车子向前开去。他现在的情绪有一点愤怒,那是一种被人揭穿真相后的恼羞成怒。
沈渭南把车子开到自家小区门口后没有进去,他把车停在了小区门口的马路边,把车子熄火以后点燃一颗烟,沈渭南是个聪明而理智的人,短暂的恼怒以后他很快冷静下来,他不得不承认莫言的口才是极好的,他站在一个第三者的立场,抢别人的老婆那么理直气壮不说,还把他说的哑口无言。
他冷静下来后兜兜转转的把莫言的话和他还有苏然以及莫言之间的情况想了个遍,想完以后他忽然有点理解莫言了,莫言的行为虽然没什么道理,但是他说的都是真的,他忽然想,莫言从苏然11岁的时候就开始守护着她,对那该她那是一种多么深厚的感情,那可能已经是一种模糊掉了的亲情与爱情。一个人能这么爱着另外一个人,他隐隐是有些羡慕的。
沈渭南想到这些后,抛开别的念头,开始来认真的审视自己和苏然的婚姻。他现在想来,苏然好像在他心里是模糊的,因为她就在身边,因为她来到他的生活里太容易,所以他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一次好好的看过苏然。他知道自己不爱苏然,但他也没有爱上别人的心情,从很久以前他就开始这么麻木的生活着,和苏然结婚以后他依然这么麻木着,他没有和苏然认真的交流过,当然他也是没有心情和苏然交流的,他觉得莫言说的对,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看不上苏然的。
沈渭南想到这里忽然觉得烦闷,他不想往下想,再往下想他就会想到莫言刚才说的,他在耗费一个女人的青春,挥霍她的爱情。他隐隐知道莫言说的是对的,但是他又不想承认。
夜深的时候,沈渭南终于带着有些压抑的心情开车往家走去。当车子开到自家的院子里,沈渭南停好车,他看着自家的落地窗在那里愣神,屋子里亮着灯,灯光不是很明亮,他知道苏然一定是像往常一样开着一盏落地灯在等他。以往的多少次他深夜回家,只要他一进门苏然都会微笑着从沙发上站起来迎接他。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深想过,次数多了就理所当然了,现在他忽然想到很多,苏然以前的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