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重伤,脚步踉跄不稳,再被王药拔匕首的力气一带,身不由己地飞扑倒地,恰巧扑在皇帝只穿内衫的尸身上。王药把刀掷到他的手边,又飞快地把身上披着的皇帝常服一把掀开,一并丢在萧邑淳兄弟的身上。萧邑淳本就眼前昏黑,突然又来了这么大黑的家伙,伸手乱舞,却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几乎同时,完颜绰已然尖叫起来:“渤海王你干什么?!”
外头斡鲁朵的领军都尉按捺不住,带着几个人冲进来看情况,里头缭绕着浓烟,完颜绰披头散发,露着半边肩膀,让冲进来的人瞬间都低了头,又偷偷抬眼,用眼睛的余光窥测殿内的情况。
第一时间的印象最为重要,人往往能被瞬间的谎言所骗。完颜绰爆豆子般又急又促地说:“渤海王、有反心、非礼……我。居然、杀了、陛下!”促音中尚带哭腔。斡鲁朵的领军都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