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芍还不懂得啥叫“亲亲”,扒在父亲身上,一笑就流口水,流得王药前襟湿漉漉的。王药爱怜地看看她的小嘴:“阿芍又长牙了?”掏出手绢帮她把口水擦了。但是旋即转头对完颜绰道:“我有些想法。”
完颜绰的笑容凝在脸上,好一会儿才出声,吩咐乳保和宦官把小公主和小皇帝都带回他们各自的毡帐里去。然后她整整衣服坐下来,好整以暇地问:“说吧,我听着。”
王药跪坐在她的对面,虽然是坐,显得很是恭敬,他踟蹰了好一会儿才说:“阿雁,我想说说我哥哥这个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完颜绰含着一点冷冷的笑意点头,“你说。”
“小时候,家塾里王姓孩子们一起读书。我是亲兄弟里的老幺,但堂房里还有几个弟弟,随着我猴天猴地地玩,捉弄先生,上房下河,无所不为,先生的戒尺,父亲的板子,不知道挨了多少!”王药像是浸在很深的回忆里,嘴角含笑,“但是三哥虽然只比我大两岁,却从来不随我们这批小的一起玩。我每次见他,都是在努力读书,读得不算特别有灵气,但是一直努力着,积少成多,也按部就班地考上生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