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不服:“漂亮女人是给男人看的?啧啧,就不让看。”
西峰说:“本来就是。八十岁的老翁,你给她说那种事,他一准微笑满面。”
丽珠眨眨凤眼,推了一下身边的香香:“别说了,西峰越说越会r麻呀,不害躁。还是细看一下报纸吧。”
看报之前,西峰发表讲话:“这个办法是最棒的。只要有山人我的在场,就有奇迹发生。”
“啥口气?尽是自吹。有本事打得过我一只手?”黑毛和西峰经常斗嘴惯了,谁要傲慢充狠时,对方就要攻击。
西峰笑mī_mī地说:“我偏不和你打,扬长避短也,嘿嘿。”把手中的报纸做扇子摇。
丽珠就打趣地笑言:“我们的大作家,你这模样还真像诸葛亮在摇羽毛扇呀。”
“有见地,才女呀,听陶夫子的评书丽珠收获不小哦。”西峰夸夸其谈:“不过,我不是诸葛亮,我是包公的师爷——公孙策。”
“死书呆子,你是师爷?啧啧,那小波呢?”香香说。
“是包公啊。”西峰开始看报,头也不抬。
黑毛的脸上正在滋生不服气的。山凤总算给他找了个好比喻:“对,黑毛就
是展昭。”
“那我们姐们是啥?”香香摇着西峰的膀子撒娇。
“你烦为烦,我在看报,我们男人要做大事的。”西峰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看报。
“不说给姐们听,就要烦你。”香香厉害呢,用手搔西峰腋下:“说不说,说不说……”
“不就是女人嘛,当然是包公他们的老婆。”西峰不投降不行,他怕痒呢。
“说了也白说。”香香把头凑过去,和西峰一起看报。
一直不说话的小波,抬起头来说:“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事了,还是看看报吗。说简单一点,我们是在漂泊,但我们不能是盲流。要打进一个城市,首先要了解它,我们才能淘金和取经。”
一时间大家读报都很专心。看报完毕,就讨论。
小波把从报上得到的信息,进行分析:“看来,现在下是外来务工人员进入这个城市的高峰期,有两百多万民工进入这个城市和市郊求职。我们要速战速决,立身后再图发展。好像这个城市非常重视技术,年龄和学历才刚刚引起重视,而技术优势只能属于那些已经融进这个城市的多年的人。报上有很多培训技术的招生,也有很多借培训而欺诈外来务工者的,那么多的厂家都在招工,那么多的务工者都在找工作,却仍然供求双方长期不能协调一致,说明这些民营企业的内部管理并不像广东那边的外资企业规范。石头曾经给我们说的广东的企业,多数是外商,而眼下这个城市是以本土为主的。找工作不是很容易。所以,报上的那些招聘消息虽然多,劳务市场和人才市场也看似规范,但我们都不要去。这种中介会浪费我们很多费用;还记得在厦门我们缺钱的苦吗?黑毛为大家卖血呢!所以我们要记住前车之鉴,手中的钱用光了,还找不到工作,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谁来帮我们?像我们这公年轻,真要是落得流落街头去乞讨,人家会说你是好吃懒做;去捡垃圾吧,人家会说你可能是小偷在”瞄靶“”踩点“。我有一个办法,就是直接按市区地图,到工业区去找,只要厂子给我们的印象可以,规模大,门口有招聘张贴,我们就要去应聘。”
“主意是好,就是这么多行李,背着多不方便啊。”山凤看到的总是实际的一面。
“我想好了,行李去寄存掉;晚上就住最简陋的郊外旅馆,不带行李就不怕被偷。找工作赶车也轻快。” 小波说:“现在就去办这事。等下我再详细看看地图,晚上大家休息好了,明天就开始找工作。”
他们在一处城郊结合位置的一家小旅馆里安顿好住宿。
六个人住了楼上楼下两个房间。在这简陋的小旅馆登记时,西峰说:“干脆住三间,一家一间。”
小波说:“家?你离开女人还活不?我们初来温州,八字还未一撇,你晓得还要多少钱花?两间。”
西峰装腔作势地耸拉了脑袋,怪声怪气地说:“惨啊,少年夫妻老年伴,这不是活折煞么?好好好,老大说了算,两面间就两间。”
几个姐们被西峰的模样逗笑了。
丽珠就轻声道:“香香姐,管管你的这个大作家呀。”
香香就去拧西峰耳朵:“你个书呆子,小波说的就是。你以为是在渡蜜月啦?啧啧,我们要赚钱哪,你咋的不争气?还想要娃,我看真有了娃,你能养活一个家吗?”
西峰只好无条件投降,却说的是似是而非的川剧腔:“娘子说的有理,西峰愚蠢,西峰糊涂,西峰知错了。”
这下可把姐妹仨搞得眼泪流,如雨中梨花。
小波兴致勃发,说:“有了西峰,我们快乐,来,为我们的作家鼓掌致敬!”
“好!”黑毛环过手来,把西峰举过头顶,旋了两圈,才放下来。
山凤为黑毛的神力喝彩:“哇,就是牛力气大!把西峰摔了咋办。呃,西峰,当大作家的感觉如何?”
“我满以为黑毛会把人扔上世界文坛的第一把交椅上去呢。”西峰拍拍脑门:“高处不胜寒啊,头晕。”
哥们姐们成天“作家”“诗人”的话在善意地取笑,西峰心里明白,伙伴们多么希望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