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恨蓝一喜,道:“臣妾接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宣旨公公即虚扶了一把,说:“蓝贵嫔,请平身吧?”
水恨蓝站起了身子,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交与了宣旨公公,说:“有劳公公,小小意思,以后还请公公多多指教!”阿细看着却觉得奇怪,不明白水恨蓝的身上何时竟带着这么多的银俩,她觉得今日的一切,水恨蓝似乎早已准备好了似的。
宣旨公公接过银两,很是满意,对水恨蓝的语气变得恭敬起来:“蓝主子快别这样抬举老奴,指教不敢当,以后这跑跑腿的事儿,老奴还是有点力气的!”
蓝贵嫔又问道:“敢问公公的官称是?”
“不敢当,老奴御前行走,蓝主子唤一声小玉子即是!”
“原来是玉公公!”蓝贵嫔突然朝他跪了,哽咽着说:“蓝儿孤身入宫门,在此地除了皇上便已举目无亲,今后还请玉公公多多照顾,蓝儿定会感恩戴德,厚待公公!”
“哟哟,蓝主子,您快别这样,起来起来,您这个样子瞧在老奴眼里,却是疼到了心里,行了,蓝主子,有您这一拜,老奴今后就算舍了命也要保你在这后宫好过些!”
“蓝儿谢过玉公公!”
玉公公又叹了一声,说:“蓝主子,老奴要提醒您一句,今后在奴才们面前,这‘蓝儿’二字可不好再说出口了,您得自称‘本宫’;再有,这时辰也该到了,您得准备一下,这会儿奴才们已在朝阳宫等着了,请您收拾好尽快搬至端阳宫,接受奴才们的朝贺;再晚些时分,您就得上宁寿宫、昭阳宫以后妃之礼拜见太后娘娘及贵妃娘娘,入晚时分,您还得从贵妃娘娘手里接金册、授正三品后妃宝印,再到崇德殿向历代皇后献香。”
玉公公一一仔细地交待了,蓝贵嫔也认真地听着,一一记在心里。末了,宣旨的一帮太监全退了,蓝贵嫔即吩咐红梅与阿细收拾一番,出得门来之时,轿辇已在门外侯着了。
阿细扶蓝贵嫔上了轿辇,自己则跟着旁边走着,心中思绪潮涌。看着蓝贵嫔此时的风光得意,她想到了顾念琳,心中暗想:也不知阿琳如今怎样了?又想起自己的命运,心中很是后悔进了这个皇宫。她有些愤愤不平,自己是水恨蓝的救命恩人,可是听方才水恨蓝对那玉公公所说的话,她很是不屑,暗道:什么除了皇上,你便已举目无亲?你水恨蓝将我与顾念琳这俩个救命恩人置于何处了?
傀儡与暴君 拉拢
宁寿宫里,安贤王又大摇大摆的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您猜猜结果如何?”
太后头也未抬,只是仔细地修剪着她的长指甲,说:“哀家不是让你高棒水恨蓝吗?怎么,皇上顺从了?真封她为妃了?”
安贤王在卧塌上坐了,说:“没有!”
“没有?”太后抬起了头,语气有些人,问:“又是萧楚霖那帮人在做怪?皇上听他们的了?”
安贤王神秘一笑,问:“您猜猜?”
太后不耐烦了,说:“哀家没心思去猜,你直说吧!”
“皇上他既没有听本王的意见,也没有采纳左相的!”
太后很是意外,“哦?这么说皇上开始有主见了?难道一次御驾亲征真的磨练了他?”
“本王也很是意外,皇上他不是向来依赖萧楚霖这帮人的吗?为了讨好萧楚霖,还将萧氏姐妹宠得上了天,这如今突然变脸,太后,您是没有看到今儿个早朝上萧楚霖那张老脸,既尴尬又气愤,本王瞧着真是开心啊!”
太后却并没有欢喜的表情,勿自冷哼了一声,说:“他这是坐观虎斗,哀家早已知道他不简单,明着是依赖萧楚霖,实则是让萧楚霖一帮人拖住你、缠着你,他好安心去做他的大事,你呀,这是上了人家的当了!萧楚霖一帮人逢迎皇上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让兰妃的儿子当太子,借此得到无边的权势?这哀家都看得出的事,皇上天天对着他,难道还看不出萧楚霖的野心吗?”
安贤王面上一紧,尴尬地问:“那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你呀以后别总是想着与萧楚霖斗得死活来,没意义的事最好少干点,如果可能,就将他拉扰过来吧,虽然不能将他们视为朋友,但总的来说也可以少一个敌人吧!”
安贤王双掌一击,豁然开朗,说:“太后,这一招斧底抽薪来得妙啊,如此,皇上身边可就再也没人了,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呀!”
“王爷,你又大意了不是?可别忘了皇上身边还有从善大将军李应、户部尚书张景涵等人呢,他们与皇上走得可不近啊?”
安贤王根本不为意,说:“太后,您又不是不知道,李应、张景涵等人是什么角色?只知道吃喝玩乐,皇上想将重任放在他们肩上,可真的就是所托非人了!”
“虽是如此,可也不能大意,平时还是得派人多留意着这几人,看他们的不务正业是否故意装出来掩人耳目的,哀家总觉得皇上不像是个贪玩好色之人,他接近这几人必有目的!”
“太后,皇上都这样了,还不算贪玩好色?不是本王要说实话,您瞧瞧后宫,皇上妃嫔如云,贵人才人美人无数,可他却还不知足,竟然在御驾亲征回宫的路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