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摇头否认。
「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要不然还有谁?如果不是你的话,拿出证据来啊!」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显嗣表情扭曲的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事,然后踉跄的逃离现场。她们的对话,
自己实在是无法继续听下去了。一直到上了楼之后,显嗣的眉头依旧紧锁。
小夜以近乎确信的口吻,不断质询着茜。
看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小夜手中握着可以让茜认罪的证据。
可是,小夜本身反而更值得怀疑。
出现在琴美房间外,以及指尖上的那些伤口——。
等回过神来,显嗣才发觉自己已经来到了书斋门口。
对了。在这里还有另一个人。
玲昨天说自己有要事所以先回去了,而佐伯也亲口证实昨晚除了显嗣之外,
整楝屋中只有自己和女仆的事实。照理说玲应该不会是凶手——。
既然是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让她协助自己做出冷静的判断。
确定了自己的立场,显嗣便推开眼前书斋的门。
「啊——显嗣先生。」
玲正坐在书桌前将资料分门别类归档。一看到显嗣,她马上抬起头来对他微
笑。
「您早。」
「嗯——早。」
此时玲所展现的笑容,和显嗣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从她脸上看不到丝毫的
焦虑。或许她还不知道这楝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所以才能够表现得如此从
容。很可能她一进了屋子后就一直待在书斋中没出去过。
「三宫。」
「是?请问有何吩咐?」
听到显嗣的叫唤,玲侧着头轻轻放下笔,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显嗣面前。
「请问您想瞭解目前交涉的状况吗?从昨天到现在为止只经过一天而已,我
个人认为还不是向您报告的适当时机……。」
「不——……,报告的事以后再说。」
看来,玲是真的什么都不晓得。如果她真是凶手,却还能在与显嗣两人单独
相处的情况下表现得如此稀松平常,那她的演技也未免好得太过火了。
「我要谈的是关于琴美的事情。」
「琴美小姐?您是指在这里工作的那位女佣吗?怎么回事?」
「她昨晚被杀了。」
「……咦?」
一瞬间,玲脸上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不过这也只是瞬息之间的事,一转眼
,她又恢复了平时惯有的神色。
「……这件事是真的吗?」
「我并没有开这种恶劣玩笑的兴趣。」
「说得也是。不过……还是很难令人相信……。」
富于知性的蛾眉此时染上了一股淡淡的哀愁,玲轻轻阖上眼。
「真可怜……。」
玲小声的为琴美的不幸做祷告,然后重新睁开眼看着显嗣。
「请问,这件事和我的工作有任何关连吗?」
「看来应该不是你才对。」
玲眨眨眼,侧着头看着显嗣。
「您认为我有嫌疑是吗?我想您应该是搞错了。我昨晚都在自己家里,何况
我也没有任何理由需要杀您请的佣人。」
「……你说得很对。」
显嗣苦笑着点头。
玲说得其实很有道理。昨天是她第一次来到这楝房子里,按理来说和这里的
女仆是不可能有任何利害关系的。虽然——有可能在经过详细的调查后会发现意
外的事实,但这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比起玲来,和被害人住在同一楝屋子里,而且还和琴美共事的另外三名女仆
,反而有更多的理由和动机值得引起怀疑。从刚刚小夜的语气听来,很可能这些
女仆间隐隐有不为人知的对立关系,所以琴美才会因为昨晚服侍显嗣的事情而遭
到杀害。
「……显嗣先生?」
看到显嗣因为陷入沈思而眉头深锁的样子,玲担心的问候。她伸出涂着淡色
指甲油的指尖,轻轻拉住显嗣的手腕。
「请您不要这样一副凝重的表情,只要像平常那样放轻松就好了。光做一些
无谓的思考,是不能导出正确的结论的。」
「……嗯。」
显嗣点头赞同。
的确,从今天早上开始——不,正确的就应该是从昨晚起,显嗣的神经就一
直处于紧绷状态。
不仅是琴美的死。这楝屋子——屋中每个场所残留着西园寺弓三郎的阴影,
也不断加深显嗣心中那种焦躁不安的情绪。
原本显嗣并不是有虐待倾向的人。但昨晚却用那种残酷的方式对待琴美——
或许其实是出于对父亲的反抗心理。
一想到眼前的少女曾被弓三郎抱过,而且还从弓三郎身上学会身为女性的欢
愉,甚至一直到弓三郎死后都还念念不忘他的影子——显嗣就无法控制自己的行
为。当时的所作所为说穿了,只是为了证明以一位男性的角色而言,自己远比父
亲来得优秀许多。
正因为拥有这份自觉,所以琴美遭到杀害的事实才会在显嗣心中留下如此强
烈的冲击。
那是她的最后一夜——……琴美生前所面临的最后一件事,竟是遭受那样的
虐待。
琴美没有得到任何的情爱或是关怀。事实上,虽然当天晚上显嗣彻底玩弄了
琴美的**,但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