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样,拖拖拉拉地让我适应着过了一年,又是8月,我和龙铭幽竟然分开一年了,我也是无意间翻日历才惊忆起来。这一年里,说来恐怕你们还是不会信,我们真的形同陌路了,我们会有默契地避开一些中能会遇见的场合,比如见儿子的时候,儿子敏感的发现了问题,却只问过我一次,而且是暗示性地问,他说:“妈咪,你和爹地为什么要在他离开时你才来看我?”我正要开口掩盖什么,儿子一句“我好久没有和妈咪还有爹地一起睡了。”我抿着唇忍住了眼里的酸意,只能搂着他,沉默不语。
对儿子越多抱歉,就越不知道如何见他,所以这一年内,我只见过他6次,每次陪他一周,常想着儿子到哭,会把他的照片设为手机屏保。好在我儿子长得太好看,所以即使有人看到了我的屏保,也只当成是我喜欢的哪家小男童星。
而这一年里,我出了5张专辑,每张专辑的mv都是仍然跟成靖天合作,各种欢乐的、悲伤的情歌,都有他的影子,我们甚至合唱了一首情歌,温馨的程度比当初成靖天和甄卯儿那种张扬的幸福更温暖。似乎也因此,所有人都认准了我和成靖天已经是一对儿了,而且是破镜重圆的那种,据说还有粉丝写了我俩的同人传在贴吧连载,点击已过百万。
可是我不是真的快乐,这一年里,我是真的没有再见过龙铭幽,我只能从甄卯儿得瑟地各种话语里去猜测哪一点跟龙铭幽有关系。我不是一定见他,只是偶尔会有思念,不是还没习惯他不出现在我的期待里,而是没有了他的消息,连期待都不能有。
这一年里,我唯一一个坚持是仍然不参加综艺节目,这个与龙铭幽无关,只是很多年前留下来的阴影,我到现在还是觉得,就算我已经从当初那个高高在上的胜寒女神已经降低身份到平易近人,但这个原则还是有的。因为我的这个坚持,我甚至得以了一个“中二女神”的称号,当然,这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原因就是,我在一部mv里对着镜头比竖中指的动作,被很多人喷没有道德,可你们要知道,现在的人活得太压抑,太需要释放了,所以也有相对数量的人对我的行为大过好评。
另外,在一次选秀节目中,我演唱了节目的主题曲,却没有担当评委,被媒体问起时,我说:“评委?评什么?谁的身世更可怜?谁更值得掬一把同情泪?那对不起,如果是这样,我觉得谁也可怜不过我~如果一个节目,一个比赛,就是靠同情票来参加,那不如不玩。我其实是讨厌透了一年又一年的身世和眼泪大战。”
这话一出,有骂声有掌声,金傲月说,“boss,你这话说得,真有龙家某人的风格。”
“要是你不提,我都快忘了。”我这么回答,其实我们都知道是比选秀节目上秀身世更可笑的谎言。
可是,我是真的忘了,那个时候有一个人陪我逗嘴的感觉。我是真的,真的,很想再拥有,却没有人能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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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底,一场泥石流袭向了某一个县城,突如的天灾让安逸的人们一下子陷入恐慌,我是在日本经历过地震的,我知道那种绝望,很多明星纷纷组团去慰问,还大张旗鼓要媒体报道。那个县城仍然被困着,他们却只是在城外送了些东西,我对这种行为又不屑了,于是我带着自已公司的一个刚失恋的姑娘一起却了现场。
我自已开着越野冲进了被困的县城,自然是要被拦下来的,幸好我之前找了栾修帮我打过招呼,所以一通电话,写了生死状,我便冲了进去。随我来的姑娘是我们公司的方案,上周失恋后人受到很严重的打击,听说是被初恋加chū_yè的男友抛弃了,人就不好了~甚至吞了安眠药,而且还是在公司的卫生间吞的,这事让我非常气愤,我气愤的不是她死在我的公司怎么办,而是为了个男人这么缺心眼真是给女人丢脸。虽然我也曾不争气,但我真没想过去死。正好借这个机会我带她来这里,当她看到受灾人们渴求生存的眼神时,她对我说,“boss,我其实曾经想不通你为什么不怨不恨,甚至还愿意活下去,我现在明白了,活下去,真的不容易。”
我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怨不恨,可是能怎么样?我没有死的勇气,我只能活下去。我今天事带你来,我想你之前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我希望你能知道,爱情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这样说可能虚伪,但过几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生存,才是第一位。”
那个姑娘被我逗得又哭又笑,一边说我也没大她几岁,一边抹着眼泪笑,我也长长叹了口气,却笑得很勉强。我说这些话说得跟真的似的,可我知道我有多虚伪。如果说这一年来我一直觉得自已活得很好,却在刚刚来的路上其实已经被拆穿了面具。
就在我们进城前与驻城守卫们交涉时,一个我以为会再出现的号码在我的私人手机屏幕上闪烁起来。我当时是强迫自已镇定,让随同的小姑娘联系我们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