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不以为然,男人要外出玩乐,无外乎对妻子丢一句“加班、开会”之类扯淡的话,就可以摆平的。
“你这样被管得紧,更要婚前纵情一次,婚后才会六根清净的!”阿弥俏皮地说。
“不合国情!你不知道婚前一段时间双方都很敏感的。”姜灿说,“她就在不远处的‘欧洲房子’等我,我一会儿还要过去报到!”
阿弥不禁为姜灿的处境感到一丝怜悯。
那边“猿人”已经按捺不住即兴创作行为艺术的冲动,拉上他怀里的女孩,从果盘拿起一根香蕉,走到中央。不知是谁很应景地点播了一首婚礼进行曲,“猿人”对女孩说:“你愿意嫁给我吗?”那女孩很有职业精神地配合道:“我愿意!”“猿人”就把手中的香蕉郑重地交到女孩手中,仿佛欧洲古城的市长,向贵宾敬献城门的钥匙一样!人们欢呼着坏笑了起来。那女孩倒也干脆,剥开香蕉,就吃了下去。“猿人”说:“亲爱的,我是交给你保管的,你怎么一次就吃下了?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姜灿苦笑着躲到一个角落,好像这个隐喻式的结婚仪式与他无关。那边“猿人”的搞笑小品仍在进行,这边“侠客”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棵挂满安全套的小树,放到姜灿面前—“祝你的婚姻之树常青,祝你‘性’福!”
这回姜灿躲都躲不开了,正准备措辞,阿弥解围道:“不对,不对!‘侠客’你看哈,婚前是用安全套的,婚后倒不需要了!你送安全套就不对了!”
“侠客”忙解释说:“朋友,这你就说错了!恰恰是婚后更要用这个东西。女孩婚后害怕怀孕,,也要着你用!而且婚前的性行为大多是激情使然,未准备好工具,女方也大多不会怪罪;但婚后不考虑避孕措施的话,那是要挨骂的!我是过来人,我有经验,你说是不是—”
“侠客”不强求跟阿弥对质,却直勾勾盯着一个女孩问;那女孩也竟然被羞得脸红。
阿弥没有婚姻的经验,用脑子想,可以接受婚后有更多的束缚;但用心体会,却不能接受!
姜灿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有种暴露s处的罪恶感。阿弥并不体谅,强行将一个女孩推到他怀里;姜灿触电一样弹到一米开外—仿佛文静不是在“欧洲房子”等他,而是在窗外看他!那女孩被姜灿疏远,也不愿上前亲近,就独自点上一支烟,心想这些男人真虚伪,什么婚前、婚后的,从她接触的客人状况来看,婚后的男人玩得更开!
大家见姜灿并不就范,只好从自己做起,希望感染他。于是,男人们多了些对女人的下流动作,女人们发出阵阵y荡的怪叫。如果姜灿留心人们对他的启发,一定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来自校园的学者,一副“君子动口不动手”的架势,跟身旁的女孩只是喝酒说话。
女孩:“你比他们有修养!你是干什么的?”
学者:“是吗?我是大学教授!”
女孩:“什么?‘教授’还是‘qín_shòu’?”
学者:“这就是你不对了!在你面前,我只动口、不动手,怎么能是‘qín_shòu’?!”
女孩:“跟你都要动‘口’,你还不是‘qín_shòu’?”
学者:“在你口里,真会把‘教授’搞成‘qín_shòu’的。”
女孩:“我没有那么厉害的,哈哈,我是学生,你是教授,我逗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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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醒(3)
学者:“你是学生?在这里打工?”
……
学者在学生面前,看来也只能甘拜下风;因为这里不是教室,大家不比学识,比的是y秽和挑逗。有贼心、没贼胆的学者对姜灿没有多大启发。
来自广告公司的设计师,对身边的女孩极尽赞美之词—
“你可以做模特儿的。”设计师说。
“我试过,但身高不够!”女孩说。
“我不是说t台模特儿,我指平面模特儿!”设计师说。
“真的?”女孩说。
“真的!l体平面模特—”设计师说。
“开始不正经了!你又没见过我l体的样子!”女孩说。
“我看人,是可以看不见衣服的!我看你行。”设计师说。
女孩本能地捂住胸部,乖乖,只听说过有这样的照相机,没听说过有这样的人!看来设计师技高一筹,值得姜灿学习。
“猿人”自恃“行为就是语言”。作为行为艺术者,他跟女孩划拳喝酒的行为倒不见得就是艺术。
“侠客”上窜下跳,不断跟别人身边的女孩调戏,搞得有人不满起来。
姜灿环顾四周,并不为气氛所感染。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这种场面没什么吓得了他;只是眼前有千百个文静的身影,弄得他心神不宁,很难打起精神投身其中!他只是死死抱住阿弥,向他透些心声—
“本来觉得结婚没什么的,被你们这样一搞,我反而向往起婚姻快快到来!”
阿弥说:“此言深奥,但愿这个场面正如一种厌恶疗法,让你珍惜纯洁的婚姻!”
姜灿说:“男女关系已经到了满大街晒着卖的田地,婚姻会是一个很好的感情港湾。想想自己跌跌撞撞地一路走来的,不就像这些女孩的声色生活么?过得热闹、落得凄凉。”
阿弥说:“要结婚的人,境界就是不一样!”
姜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