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谢意馨忍着笑,“好吧,改天表哥得空再来。”
谢意馨与瀚哥儿起身,把两人从另一条路送到院子外,才回来。
“你家小姐我去睡一下,待会表小姐来了,你让她去花厅就好了。”谢意馨交待完,便回内屋补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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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真要出门?”春雪一脸不赞同,她身体还没好利索呢。
“春雪,你就别罗嗦了,躺了大半个月你小姐我的身体早好了。再过几日便是我那表弟的生辰了,要是没有礼物给他,他能半年不理我。“谢意馨插上最后一根碧玉簪子,点头,“跟上吧。”
谢意馨才出二门,便遇到了门防的二管事,二管事见到她,忙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大小姐,安国侯世子又遣人送东西过来了。”
谢意馨眼中划过一抹厌烦,她以为那天在清荷宴上她已经说得够清楚了,“我不是说过他的东西一律不收的吗?”前段时间朱聪毓去了渠南,并不在京城,可是他回来听到自己受了伤就三番五次送东西上门,都是一些贵重的药材或者一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都被谢意馨毫不犹豫地退了回去。他本人还想亲自上门,休想!
“可是,听那小厮说,这回是世子爷亲自上门求医圣配制的去疤圣药——”所以他才会迟疑的,要知道哪个女子不爱美?
“神药也不要,给我扔回去。”朱聪毓此人目的性太强,稍微心软都有可能让他有空子可钻,对这种人就得一点情面都不留。再说了,太医院的去疤药效果也还行。
说完,也不管二管事了,带着春雪直接就出门。
朱聪毓的贴身小厮苦着脸双手捧着那一小瓶价值连城的去疤圣药。
“你说她带着一个奴婢就出门了?而且还是去了宣武区?”朱聪毓接过那瓶药,随手放进一个暗格里。
“是的,奴才也是恰巧看见和听见。”小厮忐忑地说道。
朱聪毓沉吟片刻,眼睛似有寒光闪过,他淡淡地看了那小厮一眼,挥手,“嗯,下去领赏。”
宣武
“掌柜的,请问贵店能否帮在下寄卖一些字画?”一位眉目略显阴柔,身着灰色布衣的男子上前问询。
“走走走,这里不寄卖!”程万宝不耐烦地挥挥袖子。
“掌柜的,烦请你通融一下,不需要太好的地方,给个角落在下挂着就好。”布衣男子声音不卑不亢,即使求人亦带着读书人骨子里的傲然清气。
“叫你滚你没听明白啊?这里是持礼公名下的产业,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什么破烂玩意也想进来?”程万宝赌输了银子,心烦着呢,哪有心思看什么字画?此刻见来人瞪着一张死鱼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心里发毛的同时也火起了,一把夺过那人的字画,待要撕,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你敢撕,后果自负!”
“小姐,可要出面?”春雪问。
谢意馨没想到一时兴起来自为弟弟挑选一套文房四宝的她竟然遇上这种事。“再等等。”她倒要看看这人到底有多嚣张,如果她没记忆错乱的话,不远处的灰衣人不正是她日前想到的司向红?这程掌柜真失职,竟然把店托给这么个不着调的人管,还任由他得罪顾客。
就开在千月楼的对面,千月楼是书生聚集之地,平日挺多书生往来的,这里的买卖一向红火。今日闹了眼前这一出,短短时间内立即引来了无数的人围观,而且还是书生居多。都说书生多意气,一个处理不好,书生的嘴和笔可不会手下留情。只是此时既然闹开了,那索性就闹大一点再收拾。心中有了打算,谢意馨便寻了个角落的位子冷眼旁观。
“后果?笑话,有什么后果是我们堂堂谢家承受不起的?你不让撕是吧?我就偏要撕,我倒要看看你一个小小的平头百姓,能奈我何?”语毕,程万宝把撕成两半的纸张扔回司向红的脸上,司向红也不说话了,垂眸冷冷地站在那。
“来呀,帮我把这些垃圾扔出去!”程万宝一划拉,得意洋洋地下命令。
“宝二哥,这样不好吧?掌柜的要知道了——”店小二缩缩脖子,他们这里可从来没有赶客人出门的道理啊。
“你叫扔你便扔,出了什么事,自有我担待着,还不赶紧去!”
店大欺客,还自报家门给他们谢家拉仇恨。谢意馨冷冷地盯着程万宝,这个没眼色的东西,难道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