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看看不行啊?」
「哼,要回来早回来了。」
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一旁的绿衣女子忙上前调解。「林主就是这样,明明心底高兴,嘴上硬是不饶人,前几道:「你还回来做什麽,我早把你卖给端王爷了。」
「啊?」
「你不知道?」这回倒换叶深雨错愕了。「上回端王爷派人拿了你的信来,那时我们就说定了。」
「你就这样把我卖掉?」
「有利可图当然要卖,你知道端王爷花了多少银两?一百万两啊,照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得赚多久才有?你自己算算。」
「你个死奸商!那也不能就这样把我卖啦。」要命,一百万两是多少他都没个想法,那萧令瑀是齐国太有钱了是不是!好歹也得杀个价……不对,他还想这些做什麽!朱九郎搔搔头,拚命将萧令瑀赶出脑海。「我不管,把钱还给他。」
「别想!」
两人差点大打出手之际,律宜领众人端著菜来了,一盘一盘地摆满了大圆桌,待众人落坐,朱九郎和叶深雨还瞪著彼此不肯罢休。
「大师兄,知道你在齐gquot;/gt;是锦衣玉食,妹妹的手艺你且将就一下吧。」
「你说这甚麽话?你的菜我可爱吃了。」朱九郎拿起筷子就挟了一大口山蘑,咬下去又想起这是萧令瑀爱吃的菜,自己还曾为了摘那些山菜划伤手,这下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勉强吃下去後就是一阵呛咳。
「大师兄、大师兄,你没事吧?急什麽?」律宜忙端了一杯水给他,朱九郎喝了以後终於好一些,可却端著水杯直发呆。「大师兄?」
「这水有个味──」朱九郎抬起头,发现众人的眼睛都盯著他後忙改口:「没事,大家吃饭。」
☆、不道相思二十六
几个小萝卜头拿起筷子开始扒饭,一边吃一边问大师兄在齐gquot;/gt;的状况,问齐gquot;/gt;是不是富丽堂皇豪光万丈、那端王是不是留著胡子挺著大肚腩就像戏台上的皇帝?有没有很厉害的刺客、gquot;/gt;里的人有没有虐待大师兄?朱九郎一边帮众人挟菜一边苦笑著回答,说齐gquot;/gt;确实富丽堂皇但也不到豪光万丈、再厉害的刺客都比不上你家大师兄懂不懂?众人哄堂大笑之馀还点头应是。圆桌上气氛热闹、有说有笑,谁也没发现朱九郎心底直犯酸,整个就是哭笑不得。
律宜看朱九郎碗里只有白饭,便帮著他挟菜,只有叶深雨看了他一眼,似乎发现他避开所有端王爷的问题,可也没有说话,只自顾自的用膳。
「对了对了,大师兄,端王爷送给我们好多礼物喔。」
「礼物?」
律宜笑著说:「是啊,从药材、布料到首饰一应俱全,而且还是一人一份呢,定是大师兄把暗林里有多少人都说了。」
知律宜取笑自己说话没个遮拦,连暗林里有多少人什麽岁数这种重要情报都给泄漏,朱九郎也只是乾笑,眼角瞟向叶深雨,後者却没什麽动静,只补了一句:「还有封端王的亲笔信。」
亲笔信有什麽了不起,他每封信都是端王帮忙写的呢……朱九郎没敢说出口,只佯装无意地问:「信里说了什麽?」
「没写什麽,只说受你诸多照顾,又因你常驻齐gquot;/gt;,想给暗林些补贴。」
知道萧令瑀绝不可能写得那麽简单,定是拉拉杂杂牵扯一堆,可朱九郎还是忍不住嘟哝。「搞什麽?他就没告诉我……一百万两哪儿算什麽补贴?」
「我也说这实是太大手笔,可那来的人也劝不听,说什麽端王爷的命令不能违背,我就回了封信说这一百万两就当是将你卖断给端王就是了。」叶深雨放下筷子,又朝著律宜说:「好了,吃饱的就下去吧,把这儿收一收,律宜,你带他们下山走走,我和你大师兄说话。」
「是。」律宜领著众人将厅堂里收拾乾净并送上几壶热酒,这才领著兴高采烈的小萝卜头们下山玩去了。
转眼间,暗林里便是悄然无声,只有屋外冷风刮过枯枝的细响,朱九郎端起仍冒轻烟的温酒,仰头就是一杯,这酒是叶深雨自己酿的,入口又呛又辣,下腹後又像有道烈火直窜喉头,暗林里没多少人赏脸,就朱九郎什麽也不挑,偶尔能和叶深雨喝上几杯,可今日见他竟是一杯杯地拿酒当白水直灌,叶深雨不禁蹙起眉,伸手就夺了他手上酒杯。
「我这酒是这样让你浪费的?」
「横竖也没人要喝。」
叶深雨随手一抛,酒杯准确敲上朱九郎额头,敲得极响,力道却控制得宜,就是浮了一道红,说疼也不是很疼,朱九郎抚著额,没好气地瞪了叶深雨一眼,终究还是乖乖拿著杯子慢慢喝。
「你和端王爷怎麽了?」
「没怎麽样啊……」
「没怎麽样你会回来?我当你乐不思蜀了呢。」叶深雨又为两人各斟一杯。「说吧,林主不笑你就是了。」
「只是觉得他不……不需要我。」硬生生将不爱改成不需要,朱九郎说得悲催,仰头又喝下满满一杯,耳旁却听见叶深雨噗哧一声笑了开来,他又气又窘,酒杯在桌上碰出极大声响。「还说不笑!」
「朱翎,你怎麽还在走回头路?」
「说过别那样叫我!」
叶深雨没理会他,只缓缓地转著手上的酒杯,这套酒器还是端王爷送的,白玉芙蓉镶金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