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了然,听她先前提及的“结庐”,便知此处是位隐士隐居之所。
世人总有误解以为隐居之人多微寒,实则,世家大族之中也有隐于山林的高士,或专心悟道,或喜不拘自在,这类隐士,总有长于世人之才,亦总能传出声名来,待名声大盛,便为天子征辟,入朝为官。前朝时便有一世家子嫌官小,干脆辞了去隐居,十来年后名声越来越大,让彼时的皇帝辟为高官,此事亦成美谈。
看这婢子规行矩步,想来此处主人当是世家出身。若其人有大才,便不该在这乡野之中荒废了。
想是这样想,但濮阳并未心急,她温和一笑,没再多问。
养伤是十分乏味之事,尤其濮阳还心系京师,想着宫里如何了,阿爹若知她遇刺,定然盛怒难当。躺在榻上,一时一刻都过得极为缓慢。幸而,婢子奉上的药很是有效,她的伤口在逐渐愈合。
过了三日,濮阳已经在婢子搀扶下走上两步,又过三日,便能在居室之中走上一周了。
“这药是何人主张?”这几日都无人为她诊脉,可服用的药却如此贴合伤势,就是宫中的太医,也未必有这等医术。濮阳走了两步,不由好奇发问。
婢子回道:“是我家郎君为小娘子诊断,郎君